‘花秋月心猛地一沉,又是一个流脑患者。
等把患者置放在长椅上时,花秋月两眼清明,异常严肃,正色地问患者家长:“我现在要给你家孩子用针,替他诊治,你有意见吗?”
大汉有点茫然地看着问话的花秋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人愿意救治自己的孩子。他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哽咽地点头。
得到家属的认同,花秋月取出毫针,取穴内关,气海,足三里用泻法依次下针。
等孩子幽幽醒来,因为难受哼哼唧唧的时候,从百草堂门外赶来一个三十左右的,身穿补丁,但收拾得整洁利落的妇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面带焦色的老太太进门。
“娘,您慢点,百草堂到了,百草堂的大夫都是好大夫,一定会把大雄治好的啊。别着急啊。”
“诶,诶,欸,娘知道啊,就是看到孩子病成这样,我做奶奶的心急啊!”
花秋月收针后,正好看到婆媳俩互相搀扶着进来。
没有对比,就是没有伤害,对比先前大闹白草堂的小妇人来说,这对穿着打着补丁衣裳的婆媳俩,简直是头顶光圈的光辉形象了。
小八发挥出‘顾客是上帝’的宗旨,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她们,让懵逼的婆媳俩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不小心进了高级酒楼一样。
不过看到自家的孩子已经清醒过来,哼哼唧唧地直喊着:“爹,娘,奶奶难受。”后,完全已经全身心系于躺在长椅的孩子身上。
老婆婆喜极而泣:“奶奶不难受啊,我的乖孙要好了,奶奶就不难受了。”说完,想起妙手回春的大夫还没有感谢呢,急忙曲膝想要磕头拜谢。
可是她的视线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常年坐诊的花白须发老者。一时傻楞地伫立着,像个迷路的小孩,环顾四周。
知母寞若儿,大汉扶着自己的老娘,转到花秋月面前介绍:“娘,这就是救了小雄的大夫呢。”
“呀,这孩子长得可真水灵啊,跟个花骨朵似的。真是观音座下的小仙子下凡啊······”老太太对着正写处方的花秋月搜肠刮肚,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好听的话都用上了。
老太太的儿子与儿媳越听越焦急,这是夸人吗?娘啊,您老把一个俊公子夸得像个娘们一样,是不想让您孙子瞧病了吧。
花秋月把药房吹干,看着因为想不出赞美词而着急的老太太,露出绚丽一笑:“奶奶,您这孙子啊,没啥大碍的。过几天又可以蹦蹦跳跳陪您回去啦。
不过这种病在小童间传染得很快,您们回去的时候问问,要是谁家有发热,头疼,全身不舒服,咽喉疼的病症,那就让他们赶快过 来就医啊。这病拖不得的。”
“欸,欸,欸,老婆子知道啦,回去我就挨家问问去。人人都说百草堂好,果然值得人人称赞啊。”老太太对着花秋月竖起了大拇指。
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都露出庆幸一笑,还好百草堂的人是个大度的。
花秋月把处方给小八抓药后,又提笔详细描叙了流脑的症状和预防方法,以及流脑的危害。吹干墨迹后交给黄柏:“你去府衙一趟,交给王钦差身边的常随。”
黄柏领命离去,原以为会在府衙前等很久,谁知守卫进去通报后,一个面生的穿着家仆衣裳的人便出来,走到黄柏面前。
“你是百草堂的?”来人上上下下扫雷黄柏好几眼。
“是,东家让我给王钦差的随从送个信。”黄柏想了想,花秋月也没有特地交代信要亲自交给王钦差的随从啊。在来人跟他要信的时候,黄柏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信交给了来人。
“行了,行了!这信也送到了,你走吧,我会交给他的。”家仆很不耐烦地催促黄柏离开。
家仆等百草堂的人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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