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深人静,偷偷哭泣的时候,花秋月的心中就非常酸涩难安。
“我想让他回来,有什么办法?”花秋月转过身子,因为酒劲上来,一双雾眼朦胧看着萧钰。
“你很想他么?”萧钰摩挲着酒坛口,蹙着眉问。
花秋月叹息一声:“是不是很为难?”
萧钰呵呵一笑,修长的手揉了揉花秋月的头,眸底萃聚着星光,耀眼至极:“没有,如你所愿。”
说完,把花秋月抱在怀里的酒坛子取了回来:“你累了,回去吧。”
“恩,萧钰。谢谢你。”花秋月本来还想跟马志辉打声招呼的。可是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抱着酒坛子醉倒了,酒水涎了一地。眼角的泪痣上凝着一滴清泪,久久不能滑落。
“你回吧,一会我会安排好他。”萧钰看了看天色已经将要接近破晓,忙催促花秋月。他知道等天明时分,百草堂的事情还需要她去处理。
等花秋月离开后,一个全身笼罩在暗红斗篷里,一副标准血狼军打扮的人,倏忽出现在萧钰身前。
“公子,你不该答应月姑娘。你明知道现在朝廷盯您盯着死紧,这次你不仅把血狼军调了百人过来。还把马知府整死了。”
来人絮絮叨叨的性子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萧钰给他抛过去一坛子酒,以期堵上他碎碎念的嘴。
萧钰把身子往后倚了倚,颇为嫌弃地说:“你又不属于血狼军,还天天一副血狼军打扮。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你旁边那马志辉盖上,免得明儿他染了风寒。”
来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虽然听从命令开始解斗篷。可免不了抱怨不已:“公子啊,属下刘长顺怎么说也跟了您十几年了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属下,现在更深露重的······”
萧钰干脆起身离开:“公子我困了,你负责把人安置好。”
刘长顺脱下长袍,露出一张沧桑的脸,人到中年,那张清秀的圆脸愈发棱角分明开来。增加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他看着萧钰越走越远的身影,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花秋月睡了一个半时辰就被小八喊醒了,她听到小八的通报:“血狼军有人找。”
血狼军?花秋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知道萧钰找她有什么事。
等穿戴梳洗整齐,掀开帘子,出了卧室。来人听到声响,掀开暗红斗篷,露出一张蓄了美鬓的圆脸。
花秋月才发现来人不是萧钰:“请问您是?”
“久违了,月姑娘。十年前,我们在流水镇见过。你是否还记得刘某?”
灵光一闪,花秋月突然想起一直跟在萧钰身边的那个军人。
“刘长顺?”
“哈哈哈哈~,没想到月姑娘还记得刘某人,真是荣幸。”他笑着拱拱手,话语一转:“今天,刘某人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你父亲花信强的事。”
开门见山的刘长顺虽然显得坦荡荡,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强势,却让花秋月的心沉了沉。看来这事已经有变故了。
她脸上挂上公式性的微笑,朝刘长顺拱拱手。
刘长顺若有所指地纠正道:“月姑娘你可是还错礼了,这抱拳可是男子做的动作。”
花秋月让小八去泡茶,她笑得不软不硬地回道:“没办法,家大业大,不撑起来,哪有银子呢。”
虽然自己的攒了十年的银子都被取走了,她在萧钰那不会有什么抱怨,可是那是萧钰态度诚恳的问题。再者也是人命大于天,能救这么多将士的命我乐意。
可并不代表你们取走了我的钱,今儿还可以来我面前编排我。
说到银子,几乎摁到了刘长顺的死穴。他的气势一弱,言语上开始变得不那么强硬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