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市口变得热闹无比,很多人早早就等在行刑台下窃窃私语着。
被行刑的是一个京中五品官员司经局洗马卫大人的二子。至于京五品官多如狗,富户满地走的京城,一个五品官员家出事,简直是一个水漂都打不起来。特别是这个司经局洗马现在在京中的地位实在是尴尬。
因为司经局洗马这个职位主要就是掌太子宫中图书的一个图书馆馆长而已。这要是太子的地位足以和太子这个身份匹配,那么多少也会水涨船高。但是现在太子被监禁起来,形同虚设,那么卫大人在京中还不如一个看城门的小兵有得实权呢。
但是今天能在刑场聚集这么多人,说明很多人都在关注恭王到底能不能彻底脱罪的问题。
随着骄阳愈爬愈高,人们从希望奇迹出现到越来越失望。一双双悲悯地眼神遗憾地望着被押上刑场的卫大人第二子卫风。据说这个卫风,有个绰号被人们叫做卫疯子。因为他做事凭借一身胆气。给他一根竹竿,他就可以把天捅破了。
以前卫府大公子,也就是卫风疯子的嫡亲哥哥在的时候,还有人管着卫疯子。但是自卫大公子因为当天从恭王府门前路过,被一个尸蛊体直接一拳抡死后,这卫疯子就真疯了。
别看平时卫疯子很怵他大哥,但是这感情却是杠杠的,自此以后,卫疯子天天都想着办法使劲埋汰恭王府。直到被抓住的那一天,他仍旧执着地把最后一桶米/田共倒在恭王府的台阶上。
花秋月带着一顶帷帽站在人群后,静静地看着行刑台上刽子手扛着大刀正一步步走向犯人。时辰未到,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用一种沉默的情绪来表达自己沉重的心情。不同于往日看刽子手给恶徒行刑时的快意。
行刑台上下的人都在等时辰,而花秋月也在等时辰。王梦羽希望尽自己最好的状态见到世人,所以她私底下恳求阿古师傅用西夷秘法养一个本命蛊在身体里,不过这种方法对于身体非常虚弱的王梦羽来说,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定好的时辰是巳时末她会乘坐马车来到菜市口。然而巳时已经完全过去,已经进入了午时两刻,离正午已经愈来愈近了。
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烈酒。行刑官提刑按察使也已经穿着官服走到了判台上。
沉闷的午时,没有一点儿风,树叶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这在秋日是很难见到的。刽子手脱去外衫,露出遒劲的肌肉,拿起烈酒仰头灌了几口,然后对着鬼头大刀喷出一口烈酒,浇在刀身上。
鬼头刀袤方,背厚面阔,分量笨重的鬼头大刀在烈酒的映衬在,发出森森寒气。
提刑按察使看了看天色,再看了身边的沙漏,正要起身把令牌拿起,就发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正一步步脚步轻缓而坚定地向行刑台上走来。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两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急忙阻拦住花秋月。不让她再前行一步。
有几个站在远处的守法场地守卫已经警惕起来,若是犯人临执行的时候,却被人劫走了,那他们的罪责可就严重了。
“我只想问问大人,如何判定一个人的罪行?”花秋月慢慢地把罩在自己头上的帷帽掀开,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双眸似水,带有淡淡的冷清,仿若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让提刑按察使的眼神闪闪,有点狼狈。
“月姑娘此话怎讲?难道侮辱皇家的罪名不大吗?”远处王青盖车缓缓驶来,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楠木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子打开,露出恭王那张温良恭俭的脸来。他对着大家露出一个温文儒雅的笑容,然后转身扶了一把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恭王妃。
众人一阵哗然,恭王不是被关禁闭了吗?为什么恭王夫妇现在竟然能出现在这里?现在卫疯子被行刑,而恭王能明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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