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处时,后面接着传来男子淡淡的声音:“你是在找人?”
这让她蓦然停下了脚步。豁然转身,花秋月两眼精亮地看着那个满眼忧伤的男子,声音希冀地问:“你是不是有他们的消息?”
看到男子不说话,神情飘忽,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墙角一株盛开的老桂花树。
米粒般大小的黄色小花外形非常平凡,细碎地,密密地,一丛丛地藏在绿叶中,若不是这香味吸引人的目光,恐怕极难吸引人的注意。
“那是我娘种的桂花树。每当桂花开时,她总会亲自采些下来,给我做些桂花糕。”
听到男子的话,花秋月对男子的身份就更好奇了。她犹豫了一会,试探地开口:“你是谁?”
“李睿。”男子看到花秋月脸上震惊的神情时,笑了起来。和煦的笑容冲散了眼底的忧伤。
“你,你是太子?”花秋月再次细细地打量着男子的容貌,端正的五官,有皇家独有的剑眉,鹰钩鼻,薄唇。和德隆皇上很相识。
“你真是太子啊。”花秋月感叹地说,随即她蹙了蹙眉:“你不是被软禁了吗?而,而且,不是说你娘她在你出生刚满一个月后就”
花秋月不知该如何开口,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过来坐吧,我请你吃桂花糕。”他用了一个‘我’字,让花秋月感觉随和了不少。当太子把裹着桂花糕的帕子打开后,桂花糕的外形已经不规整了。但是香甜的气味还是能勾起人的胃口。花秋月笑笑,从帕子上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软糯甘饴,又甜而不腻,清香可口。米香和桂花的香味重重叠叠在一起,在味蕾中绽放。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吗?”李睿看到花秋月食指大动的模样,开心地炫耀道:“我做的。”
花秋月差点没被李睿说的话呛到。想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对糕点的研究如此深入。
她知道太子叫住自己,一定是有话说,并且在自己询问爹娘的下落时,太子并没有否定知道李娟夫妇的去向。也许在太子这里能找到一点线索呢。
花秋月索性和太子席地而坐,听他时不时自言自语两句。
或许花秋月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会安静地听你诉说你的所有喜怒哀乐,让叙述的人,更加有了倾诉的欲望。
李睿仿若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从自己记事起缓缓说起。
“我娘是个宫女,在宫中生存异常艰难,当时父皇没有儿子,偏偏我娘生下了我。因为我娘答应了太后,只要我安全落生,她就会‘死’去。这才能在太后的周全下,平安生下的我。因为若是生下的是男孩,皇家是绝对不允许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做未来储君的娘的。于是她‘死’了。
这里是我娘一直呆的地方,虽有惠妃的名分,却没有妃位该有的礼遇。这里成了冷宫。我被当时还健在的太后抱走,养在慈宁宫里。一直到了我四岁那年,有一次偷溜出来玩,途径此处,才第一次见到了她。
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我后,眼泪就倏倏往下掉;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我保守见过她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会很舒服。
从此以后,我只要一有机会就偷偷溜过来,她总会准备好一碟香甜的桂花糕。直到被人发觉的那天。
从那时候起她就不见了,我苦苦找了很久,最后在一个嬷嬷那里知道,她是我的生母。我理解你寻找父母的心情。你还能有和他们团聚的期盼,而我已经没有了,许多年后,才知道她死了,就埋在那棵她亲手种下的桂花树下。成了进不了宗祠没有人祭拜的孤魂野鬼。”
“那,那些被打入了乾西宫的嫔妃们是什么死的?”花秋月很不想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干净忧伤的人,是那个刽子手。但是李睿仿佛看穿了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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