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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武哥,没事了,我已经离开凤鸣山庄了。”蔺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知道楚风看着自己的神情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有些伤怀,她把水放在了地上,然后推到了楚风的身边。
楚风沉默着,他有些不愿意接受蔺珲的帮助,但是连续多日滴水未进,他的身躯早已承受不起,如果不是他的肉身足够强大,他也许早已脱水而死。
楚风最终还是拿起了地上的那只碗,而后一仰头,将那满满的一碗水牛饮了下去。
楚风喝得有些急,水顿时走岔了,呛得楚风剧烈地咳嗽起来,蔺珲有些仓皇地上前,拍着楚风的脊背,帮楚风慢慢地顺着气。
楚风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累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楚风循声望去,看到了从庙外拎着两坛酒走进来的布晶。
“接着,今儿咱好好喝一次酒。”布晶说着,便将手里的酒坛扔向了楚风。
楚风愣了愣,顺手接住了那一坛酒,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把酒放在了地上,低下头,慢慢地摇了摇头。
“怕我下毒吗,你这混小子。”布晶也在火堆旁盘腿坐了下来,露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
楚风抬起头,看着布晶,张了张嘴,依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布晶,要如何面对蔺珲。
布晶是他信任的长辈,而蔺珲也是他一度亲密的小妹妹,然而他们之间却又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楚风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生,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师傅,奚武哥他身体还不好。”蔺珲皱了皱眉,微微有些埋怨。
布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蔺珲的秀,才说道:“你这么担心做什么,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好利索呢,倒担心起这个混小子来了。”
蔺珲翻了翻白眼,懒得理布晶。
“还有啊,这混小子叫楚风,别再奚武哥奚武哥的叫了。”布晶又笑着说道,让蔺珲颇有些不耐。
“”楚风看了看蔺珲,又看了看布晶,终于缓缓地出了一口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嘶哑到极点的声音道,“你们为什么要管我”
“那为什么不管你呢?”布晶潇洒一笑,“还是你这混小子觉得我们就是生死相向的敌人了?你这混小子有那么狠心吗?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楚风不语。
“这几日泄够了吗?”布晶又问。
楚风依然不语。
“泄够了吧,所以才会这么颓废,因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知道那不对,却放不下,却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所以万分迷茫,万分困惑,所以才会这么折磨自己,把自己搞得痛苦不堪,疲惫不堪。”
布晶说着,也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心性上和你师傅虽然很像,但是在这些方面终究还是不如你师傅。不过也是,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你却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年纪啊,这般要求你实在是有些太苛责了。”
“要劝我放下吗?”楚风抬起头,慢慢说道。
“为什么要放下?”布晶撇了撇嘴,拍开了自己手里的酒坛的泥封,“什么东西说放下就放下,那还是人吗?是人自然就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为什么要放下?”
楚风看着布晶,有些茫然,有些困惑。
“不要为难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布晶重重地拍了拍楚风的肩,“也不要怨恨自己,你已经尽力了,所以放过自己吧,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楚风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入了阴影之中,没有说话。
“你这混小子。”布晶放下了酒坛,倏然探手,搂住了楚风的肩头,而后将楚风搂入了自己的怀中,才猛地拍了拍楚风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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