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接到了大同府季贤达送来的密信,说宝藏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
只是这宝藏的位置离藩王陵墓并不远,若是有所举动恐会惊动王府,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问范宏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范宏近日正要去太原府会见一位大人物,便打算与那人会晤之后顺便去大同府亲自盯着宝藏事宜。
慕连起知道以后,也要一同前往。
“既然宏叔要走,便带我一起去吧。”
范宏自然不允许慕连起涉险,他现在和慕连樘已经真正达成了盟约,背后还有好几个部族的土司与他们有密切来往,哪怕是现在对上蜀王,慕连樘也有了几分自保之力。
在慕连樘这里慕连起反而更安全。
有岳凝雪这条纽带,还有慕连樘的野心,不怕慕连樘不死心塌地的保护慕连起。
而且岳凝雪也不会舍得与慕连起分开。
这一年来,两个孩子的感情好得很,范宏和慕连樘夫妻都十分欣慰。
再也没有人会提起那个又哑又瘸的蚕蚕。
也是在这一年的冬天,薛东源又像往年一样拉着一批上好的皮货进京去了。
他打着这样的名义,其实只不过是进京述职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要给他义父,锦衣卫都指挥使高建送上这一年的孝敬。
然而高建却一直冷着个脸,并不像从前那般笑眯眯的与他说话。
高建是个四旬左右的大汉,相貌普通,身材伟岸,一脸的威猛之色,那一双眼睛有如铜铃般大小,神情极为剽悍。
他将薛东源带进后堂坐下,挥退了左右,严厉的问他:“当年你杀的那个婴儿到底是不是反贼晋王的独子慕连起?”
薛东源看高建神色不对,猛的站了起来,“义父为何有此一问?当年我可是将慕连起的尸体都送给了皇上过目的,怎么可能会有错?”
高建仍旧阴沉着脸,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阴冷凶残。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显然非常不快,“你最好不要欺瞒于我!那百里靖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查出慕连起根本没死,而且他手里还有反贼留下的一张藏宝图!”
“那些反贼遗党还想拥护慕连起秘密起事,若非有探子密报于我,并抢在他要向皇上呈报之前,将他手中的证据都毁于一旦,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薛东源脸色一白。
高建又哼了一声道:“虽然百里靖手中没有了确凿的证据,但他还是向皇上提了一提,皇上明显是对我起了疑心,竟然让东厂的人暗中详查此事。”
“并且将我降为了左指挥使,又新任命了一位右指挥使与我分庭抗礼,摆明了是开始不信任我了。”
高建对薛东源十分不满,“你一个被武当逐出门墙的弟子,若不是靠着杀慕连起立了大功,你以为你能入了皇上的眼,进得了锦衣卫?还在大同府一待就是十一二年?”
薛东源低垂着头默默聆听着高建的奚落和嘲讽,眼中却飞快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怒和怨毒之色。
“如果此事属实,不仅你要脑袋搬家,就连我也要受你牵连,惹一身骚!”高建怒目横飞。
薛东源立时信誓旦旦的说道:“不可能!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慕连起是死在了我的手里,绝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高建道:“如此最好!所幸那位新来的右指挥使,有那么些把柄在我手里,量他也不敢与我作对。”
薛东源也知是这些年他的孝敬起了作用,而且高建还是他义父,他要真出了什么事,高建不可能置身事外。
百里靖也不会让他有弃车保帅的机会。
为了报答高建,薛东源又出了一大笔血孝敬高建,这才让高建的脸色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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