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利用,没有丝毫怜爱。”他以一句冷酷的话为总结。
“呵”陆氏惨然一笑,却并未责怪薛东源,反而像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中。
她轻柔缓慢的说道:“自从见过绘娘的长相以后,我便时常在想,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见过你的那一天,是否也是你第一次见过绘娘。”
“还记得那时,教坊司来了一位极美的美人,我和同伴一起前去观望,却被人挤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下面有一堆碎裂的瓷器,如果不是一位俊俏的公子接住了我,我就要破相了。”
“那位公子很年轻,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他长得温润如玉,接住我的时候还与我笑了笑,让我当心些,莫再摔倒了。”
“我当时就想啊,这个人可真好,如果来日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他。”
“谁知这一想,便想了九年。”
陆氏的语气很温柔,不疾不缓,不高不低,像在诉说着一件最愉快的事情,“他的模样在我脑中根深蒂固,从未淡化过,一直到了我及笄那天,却被他豪掷千金买了初夜。”
“知道是他以后,我真的好开心,觉得上天待我实在不薄,竟能与我日思夜想的男子成就一段缘份。”
“你可知,我待你,有多真心?”陆氏哭了。
哭得泣不成声。
哭得撕心裂肺。
这期间,薛东源始终不发一言。
“哪怕知道绘娘的身份,我也从未想过,要利用这件事为自己谋求什么利益,我从来不曾想过伤害你!我只是觉得绘娘她配不上你,她一个人尽可夫的祸国呃”
她接下来的话被薛东源掐断了。
卢阳猜测是薛东源掐住了陆氏的脖子,只听薛东源残忍的说道:“绘娘是我的妻,容不得你抵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便成全你。”
陆氏又哭又笑,根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那样子就像被割了喉管的家蓄。
许是薛东源也觉得这声音烦腻,便扭断了陆氏的颈骨。
陆氏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卢阳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躺在床上好半晌,对薛东源的狠辣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他都可以说弄死就弄死,丝毫无动于衷。
虽然他这么做是在为绘娘出气,却还是令卢阳感到齿冷。
红莲教在大同的秘密分舵被查抄,这件事情对红莲教影响极广,不仅折损了不少教中的几位重要人物,还把他们和鞑靼的秘密协议给强行中止了。
教主谭飞一早便得了信,大同府军中有红莲教的暗桩,谭飞很快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红色锦囊引起的。
他使人暗中查访这个锦囊出自谁的手笔,但卢阳藏在深闺之中,而薛家又像铜墙铁壁一般,连张大真人都查不出来,他在大同府的势力受挫至此,又如何能查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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