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大概有千八百,看样子,是想从这个没有驻兵的密林山谷中绕到沿线的村庄去劫掠财物。
他们倒是会挑地方,此处山峰陡峭,峰峦叠嶂,几乎没有道路可以通行,却硬是被他们闯出了一条道来。
看他们一个个健壮剽悍,跨下座骑又精神抖擞,显然不是普通的鞑子。
莫不是鞑靼的先锋军吧?
卢阳心中纳罕,左右天黑着,虽有些月色,谁又能想到,天上会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盯着他们,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掌中风柱凝聚,将风柱运转得越来越大。
如此大的动静,鞑靼又不是瞎子,岂有看不见的道理,可他们本就是强行从山谷之中闯出来的,哪有退路可言。
卢阳听不懂鞑靼语,但她能从他们的呼叫声中,感应到恐慌和惊惧之意。
这么一股突然冒出来的龙卷风,于他们来说,不啻于天降横祸,在此等天灾面前,凡人的力量何其渺小。
又是在这样的绝境之中,哪怕不被龙卷风给卷进去,也会被慌乱的旁人跻下山,运气不好的还会被慌了神的战马踩上几脚。
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卢阳想单凭一己之力将这千八百的鞑靼埋葬于此,那是不现实的。
她只是阻了一阻鞑靼的进程,给他们制造了一起灭顶之灾,看他们人仰马翻,惨呼连连,卢阳便收了手,转身往大同府飞去。
她的翅膀时间有限,绝不能为了消灭鞑靼就把自己给连累了。
回到大同府之后,卢阳故技重施,将有关这伙鞑靼的信息写在小本子上,撕下来折叠好放在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扔到了大同总兵夏执煊的书案上。
被夏执煊拣了个正着。
他第一时间冲到窗边往外看。
茫茫夜色中,除了这满天星斗,九天银河,他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一个锦囊!
这锦囊到底是何人所留?
夏执煊上回得了卢阳的锦囊,拔出了红莲教的好几个暗桩,还绞杀了红莲教中的四个护法,将鞑靼人的野心和企图打击在萌芽之中,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连圣上都在朝会时特意褒奖了他,还给他记了一功。
此番又是一个锦囊,夏执煊还未拆开便心情大好,像拣到了天上掉下的一块馅饼。
看过卢阳留下的纸条后,夏执煊当即点了一队人马前去围剿。
果然如锦囊中所言,有鞑靼骑兵欲图穿过西北防线。
夏执煊派去的一员偏将令人俘虏了几个鞑靼回来,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一队骑兵竟是鞑靼的精锐之师,其中有一个还是赫疆的亲弟弟,不过他已经战死在了山谷之中。
这伙人本是赫疆弟弟赫台领着,打算潜伏在大明境内,只等赫疆攻城时好与他里应外合以作策应的。
谁知道会倒霉的碰到了卢阳。
夏执煊听后开怀大笑,直称卢阳是救民于水火的锦囊侠。
这锦囊侠的名声便在军中渐渐流传开来。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锦囊侠的身份,对这人很好奇也很感激。
这件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无所不在的锦衣卫薛东源的耳朵里。
他隐隐猜到锦囊侠有可能是卢阳,便避着绘娘旁敲侧击的寻问了卢阳一番。
卢阳知道他没有证据,怎么可能承认。
“什么锦囊侠啊?我哪有那么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死活啊。”
薛东源阴沉沉的看了她半晌,见她脸上没有一点心虚之色,便冷着脸警告卢阳:“最好如此!你别忘了,你还身中剧毒,要想得到解药,就给我收收心,少生事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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