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绘娘哪还有什么疑心,握着匕首的手一松,便被薛东源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薛东源安抚住了绘娘,走出内室,把负责护院调配的徐安召了过来,随他一起往外书房走。
一边走徐安一边把这段时间,府中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见没有什么大事,薛东源便放了心。
他到外书房的楠木书桌中间的抽屉夹层里,取了一方帕子出来,又匆匆回了绘园上房的内室之中,将帕子递给了绘娘。
这方帕子和那件内甲都是薛东源从常青身上搜出来的,被常青当宝贝一样贴身藏着,还是常青当日从卢阳的枕头底下顺走的那方帕子,卢阳把屋子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却最终还是落入了薛东源的手中。
绘娘这一看,有薛东源的话先入为主的便把常青树当成了常青,只是她仍有些狐疑:“这个银发绿衣的人是谁?”
“肯定是宝花,据针线房的人说,宝花有一段时间没要过黑色的丝线了。”
就算不是他编也得编成是卢阳,什么不领黑线那更是鬼话,反正他已经交待下去了,绘娘就是问也只能问出薛东源想让她听到的答案。
绘娘一听,她那单纯的脑子里却觉得薛东源说的话很有几分道理,自己女儿的针线活绘娘还是认得出来的,帕子中透出来的那份闲适惬意,让她看着就十分向往,难道女儿想要的也是这种生活?
绘娘神色间一松,只要女儿还活着,比什么都强,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宝花一向懂事,怎么会与常青私奔?是不是你对宝花做了什么?才逼得她在薛府待不下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想要拨除,绝非一夕之功,薛东源却不担心,他对哄好如今的绘娘,可是很有把握的。
“是常青临走的那一天来找过我,求我将宝花嫁给他,我没有答应,他便一气而走,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谁知道常青竟然贼心不死,邀了帮手偷偷潜入府中把宝花带走。”
“我本来可以留下宝花,是宝花怕我伤了常青,以性命相威胁,我才不得不放了她和常青离去。那一段时间,我不是告诉你,宝花得了风寒吗?其实那个时候宝花就已经和常青私奔了,因为事出突然,宝花临走的时候把这方帕子留了下来,要我交给你,说她心悦常青,自愿和常青一起走,让你别记挂她。”
“这个傻孩子,她,她怎么能这般草率,万一常青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她一个口不能言的小姑娘,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宝花我的宝花”
绘娘伤心欲绝,薛东源趁机走过去,揽住绘娘的肩膀,软言温语道:“绘娘莫哭,为夫一定会倾尽全力,找到宝花,再不让宝花离开你身边,你要相信为夫,为夫这么多年是如何对你的,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为夫在外行走,得罪了不少人,不知多少人想除去为夫,看为夫倒霉,你千万要相信为夫,不要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啊。”
绘娘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把宝花找回来,别让常青欺负了她,就是真要嫁与常青,也要回来让常青三媒六聘娶她过门才是,否则岂不是要我的宝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薛东源忙答应不迭,怜惜之情溢于言表,他连连保证,一定会将卢阳找回来,终于哄得绘娘情绪平稳,愿意进补。
这一日,小厮常平托已经荣升副掌厨的干娘的福,终于等到了机会在内院的香儿姐姐面前露了脸。
香儿可是端淑阁三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入了她的眼,以后跑腿什么的活计,总能轮到他,赏钱什么的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他总算找到了一条高升有望的捷径,不用再做这最末等的小厮了。
常平喜滋滋的揣着金叶子,第一次坐上了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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