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满面,只觉老坊主亲至和这盛大场面,让他们很有面子。
然而,刘恒不这么认为。
听闻老坊主鲜少亲自去哪一族庆贺节日,如此反常,背后肯定有故事,就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亏得演武场筹建时就考虑长远,地方留得很宽大,各家各户把所有桌椅都给贡献出来,总算把所有宾客都给安置好了,也把原本还嫌空旷的演武场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勉强安置好宾客,村民们也没能休息,灶台那边需要供应上千人的美食,多少人去都不够搭手的。刘恒和照仲熙本来也要继续去帮忙,却被村民们一直赶了回来,说是这里有他们就够了,刘恒和照仲熙的责任是陪好宾客。
实则这边哪需要他们来待客,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桌上,俱是聚精会神c竖耳聆听,不放过老坊主的一举一动。
照仲熙就陪刘恒坐下,看着香气腾腾的菜肴一盘盘端上桌,迅速丰盛,然后由老坊主开口动筷,其余人立刻响应,举杯动筷,恢复了节庆应有的热闹。
然而,人们对于老坊主的关注丝毫不减,估计这些村民们精心筹备的菜肴是什么味道,好吃还是难吃,他们根本没吃出来。
“可惜了。”刘恒嘟哝一声,自顾自吃得欢快,真正体会着眼前一盘盘倾注了村民们心血的美味。
同时,还有村中姑娘们穿上黎合族特有的服饰,动用类似小鼓一般的特别乐器,载歌载舞,风韵动人。姑娘们跳完下场,又是青壮们换上服装,表演一些独门绝技,精彩绝伦,但独有老坊主鼓掌或叫好时,才会赢得满堂喝彩。
村子竭尽全力贡献出自己精心筹备的东西,期望迎来宾客真心的赞美,然而现在却给刘恒一种感觉,满心付出都白做了,付诸东流。
一个老坊主的到来,吸引了所有目光,遮掩了所有别的光华。
待到一群青壮刚刚下场,下面是十数位歌喉美妙的妇人要上来唱山歌,就在这个空档,老坊主好似不经意般开口,让整个演武场都随之一静。
“不错不错,咱们村是越来越兴盛啦,看着这些个大壮小伙子,叫人打心底里高兴。”老坊主赞叹一句,话锋忽转,“只是乌疆那小家伙呢?怎么这种场合还不见他?”
听到这话,别人或许还没多想,刘恒心里却咯噔一下,忽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小子啊,说来也巧,昨天还好好的,夜里偏生跑来说是心血来潮,要借机闭关尝试突破,怎么劝都劝不住。我看这臭小子,就没把庆春节当回事,简直越长大脾气也越发大了。既然老坊主提起,小老儿只能厚着脸皮代他向老坊主告个假,还请老坊主宽容他十天半个月。”老族长长叹回应,嘟哝抱怨了几句,转而高喝,“下一个节目。”
这时节,任谁都看得出来老坊主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把碗筷重重一放,一言不发。
是为乌疆来的!
各族长辈都是人老成精之辈,这下子全都咂摸出味道来了,却是噤若寒蝉,连谈笑声都立刻消失了。
老族长却像是没搞懂,陪着笑脸,一副专注于聆听妇人们动人歌曲的模样。然而受了突兀骤变的气氛影响,表演的妇人们心慌意乱,发挥自然极差,近乎曲不成调。
“老牙啊。”这样气氛下,主桌上一个族老的低语声居然都能让整个演武场听得清清楚楚出,“看样子大伙看也看够了,听也听够了,吃也吃得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该射春赛了?”
老族长恍然大悟般,“你看我这记性,是,是,射春赛!射春赛!”
老坊主一瞪眼,就要打断,可是老族长朝场下摆了个脸色,自然有会意的机灵小伙,当即兴奋大喊开来,“射春赛!”
这一声喊把更多人给喊醒了,无论明白不明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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