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拨人团团围住刘恒,七嘴八舌宛若吵闹,刘恒只得连连摆手,“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若齐去鄙人住处,咱们慢慢品茶再叙!”
刘恒发了话,五拨人自然不会反对,齐齐坐上座驾,簇拥着刘恒战车又朝卫尉府奔去。
来到府里,刘恒推说要沐浴更衣,将五拨人安排在待客厅,奉上香茗,就此分别。
刘恒此举人人心知肚明,待见到有下人凑到一人耳边传音几句,这人努力压下喜色,朝其余四方矜持做礼,跟随下人离去,其余四人心里就越发笃定了。
真正的谈判,至此为开端。
“礼秀才,你们反应可真够快的。”在待客厅等候召唤的当口,四人随口闲聊起来,开口就难免显出锋芒来。
被称为李秀才之人,正是那个举止有文雅之风的商贾,闻言失笑,“话说你们几位动作同样不慢,又何必单单说我一家?”
没了余无悔这个主要的敌人,他们当然不会忘记相互间同样也是敌对身份,言语争斗再度上演。
各自明嘲暗讽几句,那妇人微带感触地道:“算了算了,不都是背后主子催的急么,个个是操劳命,有什么可吵的?”
其余三人闻言沉默下来,火药味也淡了些许,随后那中年商贾抚须沉吟,朝妇人问道:“林娘子,你们那边觉着,这刘家生隙之变,究竟有几分真?”
林娘子秀眉微蹙,“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上头派妾身过来,只让妾身奔走游说,哪有妾身插嘴的份?”
要说刘家生变的消息,是真是假在他们看来很难确定,然而身份摆在那里,上头硬要他们来试试,他们除了听命行事,真没有置喙的资格。
闻言,其余三人俱是露出苦笑,再无话语。
没过多久,传话的下人又踏入厅中,中年商贾朝其余三人拱手为礼,跟随下人快步而去。
前面那商贾和刘恒谈得如何,他们有心打探,奈何这商贾去了就再没回待客厅来,而后来中年商贾同样一去不返,全然找不到打探详情的机会。
直到傍晚,起身送走最后的美妇人,刘恒重新坐回餐桌边,闭目沉思,久久不语。
大半天下来,五家的条件他基本听了个遍,却是没一个满意的。给出条件最好的那个,也需要在军中谋取两营兵马的军权,其他四人的条件更是一个比一个贪婪,远不如刘家给的条件好。
可是这也显现出五方的诚意,这是真正想商谈的势力,而非刘家那样一看就暗藏机心的宽厚条件。
“看来只能再等等看了。”
想是这么想,可刘恒自己都知道,这只是自己宽慰自己的话。诚如代表白十四而来的美妇人林娘子,她离开前那番话说得很实在,“主人的确相信将军诚意,然而此番争斗不同以往,譬如主人等皇子,投效之人比比皆是,缺的不是声势,而是可信与实权。用空口白话笼络人心者,大多是譬如刘家这样身处弱势的竞争者,与这等竞争者合作,想必将军也不敢全信,便是勉强合作,来日难免操心劳力,陷入勾心斗角之中。争斗开启在即,如今仅有十日,急的不是妾身主人,反倒将军没时间犹豫权衡了,盼将军尽早抉择。”
距离太子之争开启,只剩下十日时间,现在急的不是白十四这样根正苗红的竞争者,反倒是刘恒落入了时不我待的境地。
这情况刘恒自己清楚,各方同样能够预料到,对于商谈而言,刘恒才成了处于不利之势的那一方,这正是各方有所依仗的优势与底气。
如此局势,说是再等等看,真真只能蒙骗自己。越等下去,对于刘恒来说时间越发显得紧迫,而前来商谈之人优势越大,给出的条件只会越发苛刻,绝不会变得越发优厚。
“就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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