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将士在附近围观,现世这座大帐前,却有两拨将士泾渭分明的对峙。
“你们想干什么?”
争执双方里,有一方人神色激动至极,吵闹声极大。
“满十日城去打听,谁不知道我们营长是谁?你们竟敢逼我们营长让位,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们才是这十日城的老人,倒是你们,先说清楚从哪里蹦出来的吧!”
“什么蹦出来的,我看他分明就是招摇撞骗!行骗行到军伍里,简直找死!”
“兄弟们,别废话了,给我打!”
当下,两边身穿同样甲胄的将士们仿佛成了仇敌,相互怒吼大骂,眼见一场混战在所难免。刘恒站在不远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终是没有过去。
“只是个小误会,没必要闹到同袍喋血的地步,还是请朱营长出来说句话吧。”看似围攻大帐的一方将士里,一个将官摆手制止了自家的冲动将士,朝大帐里沉声道。
守护大帐的将士闻言都下意识朝大帐里面看了眼,随后面面相觑,又怒声嚷嚷起来。
“怎么着?你们还想借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营长不成?”
“说见营长就见营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们算哪根葱!”
“营长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要识相的话,有多远滚多远,不识相的就准备把脑袋留下来给兄弟们当球踢吧!”
这些守护大帐的将士嬉笑怒骂,摆足了兵痞的模样,另一头的将官们互视一眼,就有人骤然拔高声调,“朱营长,难道真要公之于众不成?”
公之于众?
守护大帐的将士,很清楚这些人绝非来历不明之人,他们一来就叫嚣说要继任营长之位,必然有所依仗。照理说敌人势强该避让,可他们是要抢夺朱儿的营长之位,六洞十八寨出身的将士哪里忍得了这个?
听到对方要祭出底牌,众将士都是心头一揪,心知不管这底牌是什么,必然不能让对方给用出来,索性摆出混不吝的架势,就要用混战把水搅浑。
见到这些守护大帐的将士要乱来,对面为首的将官脸色一沉,就要动作,沉寂许久的大帐里忽然传出了响动。
“营长!”
“哎哟我的营长,你怎么能出来?”
“快,快回去!”
将士们慌急,要把大帐中这位营长劝回去,可是不知见到了什么,一个个呆立当场,骚乱迅速静下来。
大帐的帐帘被掀开,一个清丽身影刁然行出,那素色简衣毫无装饰,令女子宛若白莲般干净美好。这简衣太白净了,上面一丁点杂色都显得尤为显眼,更何况缕缕血渍,越发刺目惊心。
女子俏容竟是异常的白,她却神色如常,从容走出,独有腰背绑着五柄锋刃。鲜血就从锋刃与她腰背接触的地方潺潺流出,不仅染红了白衣,也让她走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
这一幕震撼人心,无论凑热闹的还是参与其中的将士,待看清这一幕时都如化泥雕,心神彻底空白。
当女子走出,无数在她前方的将士都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任由她走到对面将官们面前才停下。
“请问这位营长,可否容我再见将军一面?”
朱儿没有行女人衽敛之礼,还是如原来那样抱拳为礼。以前一身甲胄下这样行礼,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她现在一身单薄素衣,让自身有异于男儿的玲珑身段凸显出来,再这么行礼就让所有人都觉得怪异了。
可是朱儿自己好像不这么认为,十分认真,认真到让所有人不知不觉又忽视了这个怪异之处。
“负荆请罪?”
她对面的将官打量着她,皱眉道:“你该清楚你犯下的是何罪,早没了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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