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你怎么不陪伯圭将军?”
“我来看看你,怕你喝多晚上误了大事”刘澜趴在张飞耳边轻声说道。
张飞浑身一动,之前还萎靡不振的他立时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下站起来,露出了笑脸,道:“大事?啥大事啊主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和俺说说,大不了这功劳不功劳的俺不要,到时候一并归了仲康就好”
这小子心里的怨气还真不小啊,刘澜莞尔一笑道:“机会有的是,还愁没机会吗?你不是一直喊着要寻颜良的晦气么?虽然今日仲康争了先,可等会儿还愁没机会厮杀?我保证,一会儿必定叫你杀个痛快的”说道这的刘澜面色一整,敛容,道:“好了,别喝了,你随我来”
张飞茫然不知地跟着主公在营里转悠,也不知他要干啥,走着走着,就见他向远处的田豫过去,人未到,声已至:“田豫,原来你在这里”
“德然公?你怎么来这了?”
田豫此人外表俊朗,虽年及弱冠,却显得老成许多,此时被篝火映照,英挺异常,他本对刘澜钦佩许久,此时见他到来急忙迎上,恭敬施礼之际,却低声道:“德然公不应该出现在此,而是要立即规劝主公”
刘澜笑了,他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面上却装模作样,双目茫然地看向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意思。
田豫别提有多急了,尤其见到刘澜此时无动于衷的样子后,万分急切,道:“此时正乃交兵之际,今日小胜又何足道哉?而主公却如此智昏在军中摆下大宴,而德然公您非但没有进言反而极力赞成。”说道此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如若我军皆醉,必为袁绍探知,夜间若来劫营。数万幽燕之士,又有几人能活?还望德然公体谅兵卒,速速建言主公罢宴守营”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田豫”
刘澜笑着额首,拍着他的肩膀轻笑一声:“田豫。难道你真以为伯珪他如此不济?你随伯珪日久,可曾见过他如今日般利令智昏?”
“这”
田豫可不敢胡言,但又觉得刘澜话中有话,心中沉吟片刻,立时猜到其中另有玄机,双眸一亮。低声问道:“德然公的意思是今日这一切都是伯珪将军他做样子?”
“田校尉岂不知骄兵之计?”
刘澜胸有成竹,道:“多日来,不管我军叫阵也好,送女子衣物给袁军也罢,袁绍竟不曾出兵交战,而今日却一反常态,这是为何?既然他有不做乌龟的打算,而今日正是颜良新败,三军士气低迷之际,如此我等何不再来引诱他一番。若他敢来劫营,则再败他一阵”
田豫浑身一震,但看着满营皆嗜酒的弟兄又皱了皱眉,看向刘澜再次确认,道:“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
刘澜面色一肃,郑重其事道:“今日乃某亲点国让与翼德的将,若袁绍不来,就辛苦二位了值夜了,可一旦袁绍敢来,你二人可有打胜这一仗的把握”
“有。有”二人连声应道。
“好。现在你们就去挑选精锐之士,不管成与不成,伯珪发话每人赏钱一千”
“小子定不负将军保荐之恩”说完田豫同张飞相携而去。
刘澜在边上看着两人离去背影,眸光却是深邃的看向远方,现在就要看袁绍中不中计了。若以袁绍本性自会来报今日一箭之仇,但多日来他的表现却是与他所知大相径庭,所以说今日袁绍会不会中计,就要看这位能够叫袁绍言听计从之人上不上当了,当然也有可能并没有这么一人,这一切都是袁绍一直在隐忍的原因。虽然在他的印象中,袁绍一直是以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眼中,但这却是袁绍闻达于诸侯之后,正是那时,常胜不败的袁绍才因为自信心的膨胀而被袁绍大败于官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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