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暴露身份,”苏锦道。
苏锦带着杏儿下了楼,坐马车去了码头。
码头停了七八艘船,一车车的粮草被人背上船。
苏锦迈步走过去,被官兵拦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锦道,“我找你们管事的。”
官兵皱眉,倒没再轰人,去找管事的来。
管事的过来,见是苏锦道,“这位公子是?”
苏锦道,“我要去边关,和粮草同路,还望捎带我们主仆一程。”
管事的脸色一变道,“运送粮草,事关重大,岂是说捎带你们一程就捎带的?”
苏锦则道,“我是冀北侯手下大将陈将军的侄儿,我此去边关也是投靠陈将军。”
苏锦挑了一个她认识的最小的官做靠山。
可就是这样,管事的脸色也变了一变。
陈将军官拜从三品,比知府还高两级。
管事的不敢得罪苏锦,只道,“这事我一个管事的做不了主,你去问我家知府大人吧。”
说完,管事的就转身走了。
苏锦能怎么办,靠山都亮出来了,还塞了一百两银子过去,人家都不为所动。
苏锦只好坐马车去找钱知府通融了。
管事的走了百余部后,转过身看了苏锦一眼,招手叫了个小厮过来,“快去禀告知府大人,就说冀北侯身边的陈将军的侄儿在同州。”
小厮点头,赶紧去禀告钱知府。
知府衙门前。
马车徐徐停下。
刚刚在马头,苏锦好歹还见着了管事的。
结果到了府衙前,连钱知府长什么样都没见到。
衙差直接轰人道,“船没征用的时候,怎么没见我们同州府有这么多达官显贵的亲戚路过?!”
苏锦,“……。”
杏儿,“……。”
这话一听就知道在她们来之前,有人用过同样的名头想搭顺风船了。
“运送粮草,这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事,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劫匪,也敢搭船,嫌命长了吧?!”
杏儿就对苏锦道,“还是别坐那船呢,多等些天吧。”
人家不让他们搭顺风船,苏锦也不能来硬的。
她转身走,不过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道,“前几日是不是有位公子来找府上钱少爷?”
“来找我家少爷的人多的是,谁知道你要打听的是哪位?”衙差道。
“他是钱少爷的同窗,”苏锦道。
这样的身份,应该不多见吧。
衙差眉心一皱,脸色不善,上下扫视了苏锦一眼,道,“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那位公子落了一把折扇在我这儿,”苏锦道。
衙差那爱答不理的样子,杏儿随时处在要爆发的边缘。
宫规从脑海中排队闪过去。
对公主不敬,少说也要挨三十大板的。
以前就算不是公主,也还是青云山的土匪,走到哪里,都把人吓的颤抖。
现在装普通人,真是寸步难行。
苏锦给杏儿使眼色,杏儿不甘不愿的从怀里摸了一个最小的银锭子塞过去。
二两银子。
杏儿一脸肉疼。
贿赂——
她们给东乡侯府丢人了。
衙差笑了,掂量着银锭子道,“那是前肃州知府林大人的独子林大少爷。”
“那林大人被贬后,如今在何处?”苏锦再问。
“就在肃州。”
被贬了怎么还在肃州?
朝廷不是有规定不能在老家任职的吗?
衙差就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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