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享受,权胜男从不吝啬穿着打扮。
她的服饰一向都是精品,其中也有大家都娇养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子的关系。
但不管她如何打扮,都没像曲清歌那样满身珠光宝气。
除了手腕上的一对赤金累丝喜鹊登梅镯,浑身上下,就只有乌黑的秀发间插着一支赤金累丝点翠嵌宝石镶珍珠梅兰竹菊的头花。
这是别人在古玩市场里当成普通的首饰卖掉,被她买了下来。
她请了金陵很出名的金匠,费了很多心思,才让这两件首饰重新焕发金珠宝石的光彩。
累丝是黄金中的一种工艺,就是把黄金拉成很细很细的丝,然后编成各种花样。
镯子上的喜鹊c梅花,头花上的梅兰竹菊,都是用金丝编出来的,栩栩如生。
头花的周边则是点翠,蓝色的点翠。
点翠也是一种传统的金银首饰制作工艺,把翠鸟的羽毛贴在焊接好的首饰底托上,起到点缀金银首饰的作用,同时会镶嵌珍珠c宝石c翡翠c玛瑙一类,更显得典雅高贵。
因为活生生地拔掉翠鸟之羽,过于残忍,为了保护翠鸟,清末选择用烧蓝的工艺代替。
现在会点翠工艺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传统工艺渐趋式微。
所以这几种工艺出现在同一支头花上,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这支头花工艺繁复,却没有丝毫俗气,反而因为点翠的衬托而显得十分低调。
夏佩玉,冬戴金,不管是林老太太和林晓雪,还是詹氏c李玉娴,都讲究这些。
然而,对于沉迷于艺术的廖婉秋来说,一切都比不上权胜男衣服上的刺绣来得令她激动。
月白立领斜襟的棉袄,锦缎为面,袖口和襟前绣着淡粉色的折枝梅花。
下面系着一条蓝里白绫的长裙,淡淡地勾勒着一幅远山红梅图,远山叠嶂,红梅苍劲,白雪纷纷而落,掩不住山之雄峻,梅之傲然。
只有就近看时,才会发现图案是以丝线绣上去的,而非印染涂画。
“全开的红梅c半开的红梅c含苞的红梅c凋落的红梅,多么的逼真,我仿佛闻到梅花的香气,仿佛感受到山风吹来的白雪落在脸上,仿佛置身在香雪海之中。”廖婉秋轻轻抚摸着裙摆上的刺绣,陶醉不已。
她的脸,很白润的一张脸,此时满是兴奋的潮红。
大家闻声见状,顿时傻眼了。
权胜男却是微微一笑,对她生出一份好感来。
光看她对待刺绣的痴迷程度,就知道她绝对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艺术的人。
曲清歌气得不得了,她不相信旗袍会被织补得天衣无缝,她拿起旗袍抖开,去看破损的地方,不管她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痕迹。
“真的没有了!”那个被勾破的口子,损坏的刺绣,真的没有了。
曲清歌呆呆地站着,不敢相信林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莫老喝道:“莫榆,还不带你媳妇下去,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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