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岫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在我的千万声怨念的威逼利诱(?)之下,岫岫同学终于把我这人体风筝给扯下来了。
“啰嗦,到了就知道了。”
“但人家很好奇嘛,你告诉我好不好啊。”说完这声,我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
“烦死了,很快就到了,不要再吵我了!”
“切,真是的。”
哼的一声,别过头不理他,而后果就是差点撞到树上。
“你走路都要人看着呀,这样都可以撞到树。”岫大人嘲讽似的说了一句让我暴怒的话。
“你有种再说一次!”
“好了好了,都到了啦。”
“咦,是这里吗?”
我仰头看了看,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清静的别馆。墙壁是那种清冷的白色,院中的树并不是茂盛,却又着一番情趣。露出墙头的枝丫泛着醉人的绿色,正前方的石匾上写着“寒月别馆”四个大字。
“岫,这里是哪里啊?”
风岫用余光瞥了瞥我,说:“你不是看见了吗。寒月别馆啊。”
“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啊?”
“你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啊,进去见识见识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也。”
岫轻轻地叩了叩门,开门的人看了是他,就即刻放他进去了。
“喂,岫。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让你随便进啊?”
“这是我一个要好朋友的府邸,要你见的就是他。”
“哦,这样啊。难怪”
“难怪什么?”
“没就是难怪看门的会对你这么好。”
“”——风岫
“怎么啦?”
“喏,已经到他门前了哟。”他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前面的屋子。
“哈,这里呀。真想快点见到他捏。”
“就你这么心急。”仿佛看见了岫宠溺似的笑了笑,但愿我没有看走眼。
房间清明,阳光斜斜地从窗棂边透进来,洒在优雅婉逸的柚木桌上,窗格则将光影截成数个整齐的小方块。桌旁还配着黄花梨做的文椅。桌案旁还纹着类似徽州木雕的花样,案上还摆着一样“剔红”。黄花梨的床边一贯地若隐若现着蟹爪纹,床边两个花几上,一边伫着蓝白的清新素雅的青花瓷,一边置着一盆君子兰。白瓷墨碗里搁着几枝粗细不均的羊毫、狼毫与紫毫。竹制诗筒里放满了纸笺,臂搁则置于一旁,镂金的墨匣紧锁着。
总而言之,从这里种种便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定不会为凡夫俗子。
“嘿,逸,好久不见呢。”
房中站着的另一个人闻此声,回过头答道:“真是好久不见呢。”
我看了看他,视线便粘在了他身上似的不肯散去。
一簇清郁和恬的笑意盈盈地挂在眼角眉梢,全然出自真心;细细的弯眉使这清秀的男孩看起来愈加清漪摄人;稍长的青丝垂下耳廓,月白色的缎袍分外沁人心脾;更让人为之痴狂的是他的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朦胧如同女子,却澄澈得似乎天外神祗,黑色的瞳仁,仿佛能够一举道破人心。
只是这小小年纪便这般能够称作“蓝颜祸水”长大了那非变成众所传颂的徐公了不可。
“来,逸,给你介绍一下。”岫含着笑,一把拉过那位公子,缓缓说道:“这是我的堂妹——风冥雪。”
见他弓了弓腰,趋揖道:“曾听闻岫兄说过小姐,在下月逸,取‘露似珍珠月似弓’中月,摘‘昔闻投簪逸海岸’之逸。也可称呼在下皖皞。”
听罢,岫大人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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