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男人,大概还有这个性别的原因,翼的行为更加让人斜视。“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当中,说不定只有翼能活下来。”菜开始陆续上桌了,大家也终于在翼无力的反抗后挪开了话题,元启反而突然悻悻的冒了这样一句话出来,“是是是,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是吧”,翼别扭的埋头夹菜
元启惊醒,这个时候在梦里重塑这件事儿让他觉得简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尸体是被翼发现,这个嘲讽就开得太损了。
“好像没什么声音了”,她开始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动起来,首先选择的是眼珠。些许的转动了一下眼珠,角度大概还不到九十度,眼睛就已经因为干涩生疼。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很正式的做了两次深呼吸,猛地睁开眼睛,以此为自己打气。她抽动着先试探性的伸直自己的腿,酸麻顺着筋就往上窜,径直上了脑门儿,元启打了个冷战,从额头头皮向后一路到肩背都跟过了趟电流一般。他缓慢的转动着脚踝,然后膝盖,然后手肘,终于站起来了,这样一个从蹲坐到站立的动作,元启感觉自己像经历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挣扎。接下来是要挪动到客厅去找吃的,觅食的动力等同于生存的本能,这个过程比刚才的“站起来”要来得轻松太多了。打开冰箱,元启又开始感到庆幸,一边找寻着可以不动火就能直接吃的食物,一边大概的在心里估算着这些食物可以让自己活多久。食物的能量瞬间让她的脑子重新回到了可以思考的高度,他靠在冰箱门上,开始考虑长久生存下去的问题。
现在这么听上去,门外没什么声音了,“散了吗”。如果不出去,只要不发出什么声音,不让外面的东西知道这里有活人,至少眼下是能活下去的。“不让他们看到我就好,把自己藏好就好”。感谢一度被我们诟病的所谓“冰冷的钢筋水泥”,这一道防盗门还能阻挡并不会使用工具的丧尸。“还能活下去”这种想法比任何药物都有效,足够让人得到很大程度的放松。但是,之后呢?食物毕竟有限,吃完之后呢,“所以我最后是要饿死吗”。元启小心翼翼的摸到书房,用手轻轻撩开飘窗上的窗帘,从缝隙里极尽所能的往外看,楼下是没有之前那么血腥激烈了,因为基本上看不到生人(活着的还是人类的人)了,暂时也没有看到丧尸,只在零星的时候随机还会游荡出这么三五个来,从他们的行为上丝毫看不出一点思维,但衣服上、脸上尤其是张着的嘴里的唇齿间挂着的血肉又在不断提醒着元启他们致命的危险性。“不能出去!”元启迅速抽出身体,心里坚定的想着。“出去就是死”。
接下来的三天里,元启一直在回避去思考坐着等死还是跑出去一搏的问题,但又一直无法自控的纠结着留还是跑的问题。冰箱和零食箱里的食物慢慢变少,每次向里面伸手他都刻意的挪开眼神,而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一次比一次往下/往里伸的更多才能摸到食物,这个手感本身就比直接看到图像更让人恐慌。
可能是感觉到了生命的尽头了,人就会开始思绪不受控制,元启开始跟自己打趣。“大概以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一天呆坐着什么事都不做都不会无聊吧。”元启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家里的一切基本照旧,没有被敲破的窗户、没有飞溅墙上的血迹、没有横七倒八的家具“这比电影里看着好多了”。元启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始思考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如果出去白天也许会比晚上更安全点,为什么我遇到的丧尸不怕光啊。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传播,咬一口、抓一下、还是连空气都会出去之后呢?往哪里走,去哪儿?元启只觉得一阵脑仁儿发疼,马上就又放弃了思考。肚子里翻滚发响的声音就像闹钟一样,早中晚的提醒元启要马上做出决断。
跑出去之后要往哪里去,哪里还是安全的?如果没有,我是不是要每天都在躲躲藏藏里度过,随时随地都有被活生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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