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迟这家伙怎么会提不出一个让她姚要无法拒绝的理由呢?至少应该比这一个像样吧。
姚要现在才发现个中的蹊跷,如果当年就顺着他的意思,那该多好?
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凄凄艾艾的情绪挥之不去。姚要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她右手拂过胸前,轻声问道:还生我的气么?
没有回答。
不要我了么?
空气里一片静默。
宝贝。。。
宝贝。。。
宝贝。。。
姚要连连呼唤,已经没有人会一本正经地对这称呼表示不满了,再也不会有人威胁要扔了她。承迟不在了,姚要就不属于任何人,因此,没有人再有资格遗弃她。除了承迟,没有别人了。
回过神来,发现外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雨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姚要从噩梦里醒来,听到走廊上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承迟和师母站在那里说话。
“妈妈,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都已经上学了,是个男子汉了,打雷下雨都是自然现象,不用怕。”
“妈妈我就跟你睡一个晚上,好不好?”承迟的小手抱着师母的腿,一脸的无赖相。
“姚要这么小都一个人睡,你是哥哥可不能让她笑话你哦。”
承迟不甘愿地被师母推进自己房里,临了他不忘回头朝黑漆漆的走廊看了一眼。
姚要感觉承迟愤恨的眼光越过师母几乎要烧穿她的门板。
不久,整栋房子又安静下来,沉寂地让姚要觉得不知所措。她忘不了承迟的那个眼神,于是蹑手蹑脚地摸进了他的房间。
“宝贝哥哥?”她唤。
没有人回答。
“宝贝哥哥,是我姚要。”
窗外“哗”地滑过一个闪电,姚要借着短暂的亮光,看见承迟从床底下探出来的小脑袋。
她于是钻到他的身边。
“宝贝哥哥。我们在一起就不用怕了。”
“谁说我怕了?”
“那你在床底下做什么。”
“我玩打仗游戏。”
“你一个人怎么玩?”
“有你就行了,你演国民党。”承迟的手在姚要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一付我对你委以重任的样子。
“我不要当国民党。”姚要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手轻轻地拽着承迟的袖子。
“那你演日本人。”
“我不会说日本话。”
“跟女孩子玩真没劲。”承迟甩开姚要的手,一骨碌爬回床上,“我睡觉了。”
姚要拾趣地走到门口,却听见承迟急急地叫她一声。她回头,发现承迟把整个人都缩在棉被里,她看不见承迟当时的样子,但是一直一直都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说:“姚要,不准走。”
于是姚要没有走。那天晚上承迟睡着时一直拉着她的手,那是唯一一次承迟把对她的需要那么直接了当地表现出来。
她抹了抹眼泪,心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多想也说一句,承迟,不准走。在一起那么多年,竟然都被自己无知地浪费了,姚要后悔得心痛不已。
她走到窗口,外面的街道被深深的黑暗笼罩着,放眼望去是一片朦胧。这是她第几次想到要去死?第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她不能选择死亡,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承迟的心脏此刻正在她的胸膛里跳动着,她的命是承迟给的,承迟要她活着,她就不能去死。
姚要退回到桌边坐下,耳边除了雨滴的沙沙声只剩寂静。她的胸口仿佛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虚空的感觉让她坐卧不宁。
突然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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