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喝的。
话说当年,本姑娘刚过百岁的时候,我家裴老爷子每日必抱着我早晚喝两巡功夫茶,雷打
不动。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茶道。八九岁上,已经烹得一手好茶。等到十几岁时,
早已在一群脱离商界、退居二线,专门在家含饴弄孙、品茶养老的老茶迷圈中占得一席之地。
所以,又怎会不知,这功夫茶最注重一个‘品’字?
我微微一笑,将茶盅送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茶汤的色泽。而后挪到鼻下,眯起眼轻轻
闻嗅。最后放到唇边,以拇指与食指扶住盅沿,中指抵住盅底,一饮,再饮,三饮。
“观其色,金黄微橙,浓艳清澈。闻其香,兰香扑鼻,馥郁持久。品其味,醇厚甘鲜,韵
味无穷。取的是寒露当日的铁观音么?”
金主儿微微点头,“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精通此道。”
我但笑不语,将捏在手指间的茶盅放入茶洗。随后伸出右手,轻巧的拾起茶盘中央只有拳
头大小的紫砂壶,左手拎过水瓶:
“高冲低筛若琛复浴重酌妙香”
迅速并且稳准的斟了第二巡茶,然后轻轻搁下茶壶,将其中一盅奉到金主儿面前:
“请爷‘再识醇韵’!”
金主儿接过茶盅,一观二闻三饮,等再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赞赏:
“好功夫。”
我抿唇一笑:
“爷谬赞了。茶道讲究‘三点’:其一,新茶、甘泉、洁器,此三件皆是爷劳心准备的。
其二,好天气,乃是天公做美。其三,与风流儒雅、气味相投的佳友说到佳友,这一点到
是小女子高攀爷了。”
金主儿微微一笑,眼中多了几分促狭:
“即知高攀,罚你些什么可好?”
罚?我心里顿时拧了个劲儿。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不雅的画面,都是以前看过的八点档电
视剧中青楼妓院里经常用的‘罚’。
不过既然提到罚,文明人,他自有文明人的方法!
“唉!”
我状似无奈的轻叹出一口气,
“爷既然要罚,小女子也只好领了。不如就罚我做茶诗如何?”
“茶诗?”
金主儿的表情略显惊讶。
我点点头,手下迅速的斟了第三巡茶,奉给金主儿,“不过,我每做一首诗,爷需亲自斟
一盅茶给我,如何?”
金主儿显然来了兴致,毫不迟疑的接下茶盅,笑道:“就依你。”
“好。”
我拍拍手,叫来屏风外面伺候的丫头,吩咐道:“取文房四宝来。”
喜好品茶的人,多半都喜欢挥毫泼墨,比如我们家裴老爷子。于是连带着我这个跟屁虫,
也自小耳濡目染着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精髓。这许多年练下来,字虽然比不了什么书法大
家,到也还算清秀,写出来不至于丢脸。
笔墨纸砚很快送进来。金主儿与我相对坐在桌子两端,面前分别摆着茶具与纸笔。而刚刚
引着我进屋的那个男子,则是很自觉的站在中间研起了墨。
“我先来。”
执笔沾饱墨,我略略思索,而后提笔便写:
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
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声疑松带雨,饽恐生烟翠。
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
金主儿接过宣纸一气看完,不觉抚掌称赞,“好诗,姑娘果然才思敏捷。”手下功夫纯
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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