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叽, 拒绝都拒绝了,你还在那里复杂什么。这世上难得出现一块不嫌弃你的狗屁膏药, 他不是都向你求婚了吗?你这个时候不抓紧, 为什么非要拖到下一世。”大岚从他手腕上窜出,嘶嘶的吐着蛇信。
方坤唇角绷直, 连一眼角的余光都未分给它,这要他怎样说。
说因为怕自己这副没有肌肉、没有肱二头肌的白斩鸡排骨身材被嫌弃?
还是说, 因为他怕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新婚当日就心脏停摆、嗝屁?
或者说,因为他现在这副身板太弱,怕他满足不了他的床上需求,一不小心死于马上风和情.欲膨胀?
真是太难以启齿。
他这一世的破身子根本承受不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打不得、碰不得,高兴不得、生气不得,如果他当真要开启一段新感情,那么必须得是他身体康健、状态完美、气力爆棚时。
这样才算得上完美。
所以这一世,他绝对不可以松口!
大岚接收到了方坤的所思所想, 无语的翘了翘尾巴尖, “你就是想得多, 都已经考虑的这么远了,明显就是要接受的节奏!你就不怕他被拖到最后, 直接放弃?!反正我认为, 这世上除了我, 已经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容忍的了你的阴阳怪气的暴躁脾气了, 啧啧。”
方坤的回答是一把掐住它的七寸左右摇晃,直晃的大岚眼冒金星。
他的动作纵使是粗暴的,眸底是幽深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随着他人影的远去,夜风中隐隐传来三个字:“他不会。”
那样炙热的,连他这种心房紧闭的人都无法抗拒的灼热爱意,又怎会因为他短短一世的考验而熄灭,那不合常理。
“那如果他真的放弃了呢?”大岚的声音在夜风中断断续续、垂死挣扎。
“那如此不成大器、欠缺调.教之辈,我就将他倒吊着绑到我每天锻炼身体的庭院里,好好教育教育他,持之以恒是一种多么珍贵的美好品质。”
“啧!所以你还是准备接受了是吧!不过你以为追伴侣是调.教手下吗?所以说你这种人活该单身!嗷嗷嗷疼,砚砚,人家错了、人家错了嗷啊啊啊!”
药丸!我石老大好像真的动心了肿么破!
嗷,我也想捂头惨叫啦!好方!
如果殿柏那货敢劈腿,以我石老大一脉相承的睚眦血脉,那简直就是世纪灾难。
问题是殿柏那个浪荡子,你确定他真的不是一时热度吗?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好烦啊。
允许我默默开个双镜头
调试好自己心情的方坤斗志昂扬,开始在心中算计着与庄柏间的最终对决,而被留在屋内的庄柏,却在让壮汉们买完十几坛子美酒后,独自一人坐在美酒坛子环绕的院中石桌旁,定定的看着头顶翠绿的老树枝桠,陷入空茫深思。
日落月升。
从圆月满盘,银辉遍地,到朝阳初初跃起,东方朝霞半天。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许久,树下的男子才若有所感的僵硬抬眼。突然接受到强烈的光线,他不适的眨了眨眼,严肃的神情在见到朝阳跃出地平线后渐渐变得柔和。
昨日方坤离开的最后时刻,他敏锐的发现了对方的纠结,以及其眼眸深处隐藏的很深的欣喜。
他的爱意或许懵懂,或许稚嫩,但是却已萌芽。
他到底是心动了。
这样已然足够。
刺眼的光线直直闯入毫无防备的眼帘,庄柏怔怔的坐在石桌前,挺直脊背,垂首间,他的睫羽下,一滴泪水怔然落下。
壮汉一二三四号见此一声叹息,小心的守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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