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张西望。一路上,沿途百姓纷纷避让,生怕这条青蛇会突然窜起,无辜丢了性命。
大岚不屑的看着周遭人面上的惊恐,一边鄙视着这群人竟会如此想低他的口味,一边得意的眯着金黄竖瞳东张西望。
突然,他身子一抖,缠绕着黑衣卫手腕的尾巴紧了紧,并向另一侧甩了甩,黑衣卫会意的调转方向,向另一侧走去。
直到离方才的那个方向远了,大岚才略略放松紧绷的身子,这副惩罚世界的鸭屎绿皮,不仅颜色难看,还对驱蛇药相当敏感性,稍微有点气味,就跟要了老命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嗅觉?!
它晃了晃脑袋,在四周环境中逡巡,突然,他脖颈一长,金黄竖瞳紧紧盯着前方。
成衣铺前,庄茗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衫,将眼底的不耐压下,勉强维持住温文的面具,拱手告辞:“既如此,那我们便改天再会。”
“哎?庄兄,既然你刚才已然在水中救下了我家小妹,你看是不是?”
庄茗眼中寒色更甚:“涂兄误会了。人是我下属救的,上岸之后是你抱回去的,我只是在船上时不小心被什么人推下去而已,此事全程与我并无干系。”
“什么并无干系?庄茗,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让家妹以后刻怎么”
庄茗面色愈寒:“如果令妹愿意下嫁给我下属,我并无疑议。”说罢,也不再理会他,转身疾走。
徒留那少年紧跟其后,不满的絮叨不停。
大岚看着远远离开的两人身影,眸中精光闪烁:“砚砚,我刚刚发现了那只狸猫,就在京城里。而且,有人叫他庄茗!”
方府内,方坤握着茶盏的手一紧,恍然明白了庄柏一直暗地里护持着的王牌,勾起唇角:“派出黑衣卫,做掉他!”
当晚,庄府数年来第一次迎来刺客。而且,刺客们的目标,不是朝中一方大员庄柏,而是籍籍无名的庄府嫡长子庄茗。
这批刺客们狠厉、无情,目标性强,出手果断,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辈。前脚死一批,后脚跟一批,前仆后继。
方府中,大岚好奇道:“砚砚,那只狸猫对咱们的计划影响大吗?所以才必须杀死?!”
方坤抚摸着身下的红狐皮毯,眸子间闪过一丝恍惚,半晌叹息:“已过子时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看来是庄柏有所防范了。”
大岚甩了甩尾巴,“既然庄柏在庄府,那他们失败的可能性很大,这一步,你似乎走岔了。”
方坤意味深长的翘了翘唇角,看向窗外明亮的满月,目光幽深中带着深意,“我又怎会走岔呢?!你别忘了,我和庄王之间还有一段仇没报呢。”
“啊?你真的只有这么一个目的?”大岚甩甩尾巴尖。
方坤垂下眼帘:“剩下的,当然就是我提前帮他亮出这张底牌,但他却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底牌在哪里。”
是夜,在干掉又一批刺客后,庄柏转身看向身后麻木的拿着刚见过血的长剑、尚神思恍惚的庄茗:“不是早就让你随身带着驱蛇荷包的吗?你今天是不是没戴?”
庄茗抬头,瞳孔慢慢回缩,逐渐的从方才那种热血冲头的状态中回神,慢半拍的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血迹,道:“今天戴了,早晨也有按时用驱蛇粉沐浴、泡手,但今天和友人游湖时,被人推下了水,无奈何,上岸后便换了身衣裳。”
“该!”庄柏揉了揉因错过了夜宵而严重抗议的胃,没好气道,“早就嘱咐过你做好万全准备,多备一套衣衫让小厮带着也不费事,偏你不信,呵!”
庄茗眼中后怕、疑惑和恐惧多种情绪交织,听得庄柏话后,惭愧的唇角绷直,讷讷无言。
他从小到大,都被庄柏告知他与蛇有克,身上一定要随时带着驱蛇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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