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冰原,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一片。
一处冰窟却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雪显得更为松散。
雪地之中现出一道红影,一个人由远及近,现出清晰的轮廓。
这是个中年人,年约三十几岁,相貌粗犷,身材高大,一对拳头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圈,每一个指关节似乎都蕴藏着无上的力量。
冰天雪地之中,他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但丝毫看不到他脸上有寒冷之意,若是细细看去,便会发觉他周身有一圈气流无时无刻都在涌动。
他好像在行走,但实际上却健步如飞,雪地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快速接近着那处与众不同的雪地冰窟。
“师父,弟子张天虎求见!”
中年人在冰窟之外恭敬跪下,声音已经郎朗传开,蕴含着无上内劲。
“进来吧!”
一道平缓苍劲的声音从冰窟中传出,中年人脸上带着肃然之色,缓步进入其中。
冰窟的尽头有着一道冰床,上面盘坐着一道朴实无华的身影。
中年人跪在冰床之前,躬身行礼。
“师父,弟子前来请罪!”
冰床上的人看上去年约二三十岁,但再仔细看上去又像五六十岁,这是个看不出年龄的人。
听到中年人说话,他这才缓缓睁眼,一对双目似包含着苍穹宇宙,精妙绝伦。
“何事?”
他看向中年人,似乎像是看着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蝼蚁众生,但唯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中年人正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天赋最高的弟子。
“师父,费狂师弟和魏斌师弟被人斩杀于华国黔省,弟子没有能力报仇,前来向师父请罪。”
中年人一拜到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面之上。
“是吗?”盘腿而坐之人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
虽然死了两名弟子,但他又何曾会在意半点?他纵横海内海外数十年,所收弟子至少也在三位数之上,死了一两个,又哪里能够牵动他的武道之心?
“他们死在谁的手上?”
他只是随意发问,其实对此并不关心。
“是一个年级不过双十的少年!”
中年人抬起头来,答得干脆果断,额头上有一丝冷汗已经化为冰珠落地。
“哦?”
那端坐冰床之人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了露出了名为“惊讶”的表情。
“魏斌如果死在这样的少年手上,那还情有可原,费狂可是武尊之下无敌手的存在,什么样的少年能够将他杀死?难道是燕京大族的那几个少年天才?”
他说完,突然摇头:“不可能,即便是燕京大豪门中的那几大顶尖天才,也不可能将费狂杀死,你的消息,确定可靠?”
中年人连忙点头:“师父,消息确切可靠,是华国黔省的几个线人传来的,费狂师弟的确死在一个少年手中,而且少年只出了一招。”
“一招?”
他面前之人脸上惊色更浓。
这些年来他所遇天才无数,但从来未有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低于二十岁之龄的人能够斩杀一位达到了高级武宗巅峰的高手,这几乎闻所未闻。
费狂是他一手调教,看着成长,其实力之强横他再清楚不过,莫说是同级别的高手,就算是一般的武尊也不要想取其性命。
但费狂却以一招死在一位少年手中,这如何可能?但眼前中年人是他更为器重的大弟子,从不说假话,他传来的消息,那必然是确切无误。
“难道华国除了‘狂刚’之外,又出了一位不世出的绝巅奇才?”
他眉头微皱,面上带着一丝阴翳。
他自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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