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剩下一个人的老妪冷冷的看着纸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乐公主府还有一间密阁,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正在用密法祭炼着一枚符文。那符纂上面刻画着无数的纹理法术,灵气在上面流转,看起来诡异莫名。
这个男子正是灵愁上人,自从紫娟进入长乐公主府之后。他便一直默默注视着,直到前几天在他的神识锁定之下发现这个女孩被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带走之后,就一直跟踪着。本以为就此可以得到《九华仙经》却没有想到已经被同行的老妪跟上发现,还将他打成重伤。
“灵花婆婆,等我羽化之日,一定要你好看。”灵愁上人面露狰狞之色的凝视着眼前的符纂,暗暗说道。
淮河两畔,灯火交织,洇红了水面,照亮了长街。水街,天街宛如两道长长的匹练铺在长安城中。
不到冬日,秋风微微,已经送来了卖炭翁靠在街角。夜晚的坊市,从李隆登基做帝以来,更为开放。不限时间,不限商品,交易更为开放。直到夕阳隐去,天边小月上枝头还有些女子独自走在街上。卖货郎在晚上已经不多见了,寒气蒸腾起来像是一条条蜷缩的白龙,是摆着摊下面的卖面郎和煮火炉的关外客。
有些爱美的女子,踩着白绒靴子,踢着绣花的鞋,天真浪漫的穿梭在灯火辉煌的闹市里。猜花灯的,卖艺杂技的,算命的,摆着胭脂绸缎的都是清乐街的老生意了。
路边依稀有一些还没枯去的夏草,垂茸着春冠,被举着风车奔跑的小孩踏在脚下,埋在风中了。长安的夜是能淹没人的,也是能埋英雄骨的。
大概年轻貌美的俏小姐和俊丫头都喜欢男扮女装,摇一口折扇,挂着一枚玉佩在腰间。虽然个头不高,但是生的却比花还俊,惹得街上美女流连忘返,踮脚凑首。
“公主。”
“呸,我说了多少次,叫我公子,不是公主。”俊俏少爷拿着手中纸扇轻轻碰了一下身旁少年的头,却没舍得真正下去手。
“奴婢,哦。我错了,公子。”
俊俏少年听得此话,这才心满意足,挺胸收腹,琅珰走去。旁边油头粉面的青年微微呵气,俊俏少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仪态。气冲冲地朝旁边少年等了一个眼睛,缩掉隆起的胸脯,对着满街烟火招摇过市。
长安,这座古都,有太多的故事。每一个生活在长安城里的人,有着身处皇朝的骄傲。
长街,古亭,旧都,新城这些都是长安城的标志。任何一座温柔的水乡,都有千娇百媚的美女,也有仗剑走天下的侠士。但凡来到长安的人,都想看看这座皇帝城,太平城有怎样的繁华。
青丝微绾的少年,刚从茶馆听完说书人讲完江湖奇人一剑血与女侠陈茹饮马天涯的故事,打赏了几个碎银子,招呼着身旁的青年出去。
人望月,月也在望人。伫立在酒馆酒旗低下,少年静静挪开好看的双眸。
淮河的水就不一样,俏丽的公子哥舀了一捧水撒了个水光粼粼,璀璨乱舞。人在看河,河却在思月。气的公子哥拿起碎石子打个水漂,哗啦啦弹了几米远。
“钦哥啊,你是不是也和这淮河一样无情,奔流到海不复回。”少年垂首低喃。
“公子,你是不是相见那个人?”翘舌的丫鬟,偷偷瞄了一眼上官朝雨。
“小红,谁叫你胡说的。哼,我才不会想他呢。”上官朝雨便是扮了男装,也难掩美貌,娇羞的脸色比新月还好看,还嫩。
“公子,我倒是知道平阳小王爷在哪里,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快说。”上官朝雨急忙道。
小红见主子慌张模样,偷偷嬉笑。见上官朝雨俏目瞪她,不再作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上官朝雨初时宁静,继而羞的耳根子都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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