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悲鸣的叫声,飞向远方。君姬洛仰头盯着那只孤鹜,嘴角略带失落的垂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的肆肆一定已经和池厉熠他们一家欢快的团聚了吧。
让他猜猜看,说不定池厉熠还会在肆肆面前说一些损他的话。说不定他的宝贝儿子现在正咧嘴对着舅姥爷他们高兴的笑着呢。
而他
唉,只能注定对月独饮了。
也不知道他明天的这个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悠闲的喝着酒?
月上眉梢时,寒冽的春风吹着,风寒蔺在半空中挂了大概有半天了,现在的他,脸上伤口处流着的鲜血早已经干涸,两片唇瓣也因为饥渴而干裂开。他的神识也早已经陷入了混沌中。
“水”黑暗中,他艰难的嚅动着嘴唇,发出一个单音节。可是,现在的他只是君姬洛的俘虏,没有人会理会这个俘虏的请求的。
而和他并排吊着半空中的马县令虽然没有向风寒蔺这般痛苦,可寒冽的春风显然也不是他这种喜欢享受的人能承受的起的。
街上,人越来越少,寒冽的夜风将地上的落叶卷起后又刮向远方。客栈亮着的最后一盏灯也终于熄灭了。夜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几片乌云,乌云罩住了月亮,天地之间突然黑漆漆混沌了下去。不远处的狗吠声响起,空气中开始蹿起着冷凝的窒息气息。
被吊在半空中的风寒蔺忍着身上的不适,缓缓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接着,他惊喜的看到了黑夜中有鬼魅的黑影一闪而过。
他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快跳了几下,马上回头看向客栈。客栈的方向黑漆漆、静悄悄的,显然藏有蹊跷。
他抿了抿早已经龟裂的嘴唇,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不轻的声音来。
宽敞的街头,无声的聚集着越来越多的黑影。那些黑影手里都攥着锋利的武器。锋利的武器在漆黑的光线里散发着冰凉的光泽,也点亮了风寒蔺眸瞳最深处的光芒。
天上的月亮终于从那几片乌云里爬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整片大陆,也照清了风寒蔺眼前的景物。风寒蔺看清楚为首那个身子俊挺之人,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月色下,夜枭玖站在几百个穿着黑衣的暗卫前。他一身绛紫色的衣袍,随风摇曳,月下的他,翩然而而立,魅惑的如鬼怪故事中走出的妖精,神秘而夺目耀眼。
他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客栈,突然很不客气的出声道,“九千岁,孤来了。你也不必躲了。快点出来吧!咱们今夜就来定胜负吧。”
他的声音落下后,不久后,二楼轩窗处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落地。和夜枭玖的绛紫色锦袍不同,君姬洛今夜穿着的一袭白色织锦锦衣,锦衣的宽袖上还绣着清贵无瑕的竹子。
君姬洛站定后,双手负后,眼神轻挑的斜睨着夜枭玖。
“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本督就没有兴致在和你继续玩这游戏了。”
他说完,目光往夜枭玖身后扫了扫,轻撇了撇嘴,“怎么?你就带着这一两百人就想把你们陈国的国师救回去。你这是把本督当初猪了呢?还是当成没脑子的傻子了?”
夜枭玖双手抱胸,嘴角绽开如罂粟花般瑰丽的笑容,自傲道,“杀手锏总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亮出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你放心吧。你给了孤这么长的时间来准备,孤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等下一定会让你”轻顿了下,他眼球的眼白处含上了嗜血的猩红色,“孤会让你好看的!”
君姬洛伸出食指勾了勾散在额前的一缕秀发,笑靥如花道,“夜国主口气好大啊。冒昧的问你一下,你今夜是要来救人的?还是要来杀本督的?为了能让你这个敌人尽兴,本督也准备了两个阻击你的计划。”
夜枭玖讥讽的一笑,“君姬洛,实话实说,你这个人真讨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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