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留下来的破旧货,根本挡不住风寒,可别的卫都是住砖房,条件太苦了,所以军官偶有违规,也在情理之中,请大人宽恕他。”
这时,无数的士兵也慢慢涌了上来,近千人将营帐围了一个大圈,都看着李维正的最后落,两名亲兵搬来一张桌子,李维正转身登上桌子。高声对士兵们道:“各位弟兄,在下是朝廷新任命的辽东都指挥佥事,兼任金州、复州、建州三卫指挥使李维正,也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我今天是一天上任,却让我遇到了这么一桩事,你们的千户竟然敢召妓女进军营,放眼大明天下,没有哪个卫所敢这样做,你们陈大人替他求情,说是因为条件艰苦,不错。你们的条件是很艰苦,我亲眼看见了,连我这个堂堂的都指挥佥事都只能睡军毯,盖粗布棉被,这些我答应你们,我会尽快给你们改善,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在我的治下是绝对的军纪森严,不能用任何理由来搪塞,犯事者不论官职大小,无论后台背景,就算是我自己也要严惩不怠,今天我喝酒了,虽然是给我接风,是人之常情,也不在军营内。但作为军人我确实违规了,所以我自罚一年俸禄。”
说到这里,李维正向周围望去,四周围了千人,静悄悄的,几十名喝酒的军官都羞愧地低下了头,王千户则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他也意识到了灾祸即将来临。
李维正一指王千户,高声道:“我不知道别的军官是否还有违反军纪之事,但是我看见一桩,就要处置一桩,王千户公然召妓进营,当严惩。来人!”
他手下的亲兵轰然答应,李维正一指跪在地上,脸上惨白的王千户,厉声喝道:“给我重打二百军棍,革去千户一职。”
他手下的亲兵都是原来的锦衣卫精锐,个个武艺高强,打人动刑更是行家里手,十几个人像拿小鸡一样将王千户拿翻按倒,两根锦衣卫专用的红黑大棒便抡打起来,轻重缓急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将他打死,也不会手下留情,二百军棍打得他血肉横飞,杀猪般的嚎叫不绝。
周围的官兵更是唬得个个面如土色,辽东都司承平已久,这种处罚更是几年没有生了,而这个指挥使来的一天便下了狠手,片刻,行刑完毕,李维正又命将奄奄一息的王千户抬起来示众一圈,他又回头向几十个军官望去,“这里的副千户是谁?”
两名军官出列单膝跪下道:“属下便是。”
李维正对他们二人道:“从现在开始,千户已被我革职,你们二人暂管水师,每天出海巡逻,不得有半点懈怠!”
“遵令!”两人大声行礼。
李维正又对二人道:“虽然条件艰苦,但你们也可以自己想法解决一部分,从明天开始,你们率领弟兄们取土烧砖,修建房舍,一些必须物资,我会让同知大人给你们解决。”
两名副千户对望一眼,皆面露喜色,其实他们早就有这个想法,几次给王千户提出,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卸,不肯让士兵们自己修房,宁可让大家住旧帐篷,他不过是害怕上面责他不务正业,今天指挥使大人主动提出,让他们喜出望外,两人一起轰然答应。
陈至安却面露难色,所需物资让他解决,他怎么解决,要钱没钱,要物资没物资,只能打报告向辽东都司要,反正这是李维正答应的,让他去说服上面,不料李维正还没有完,他又对众士兵宣布道:“今天我听军官向我诉苦,说你们伙食很差,每天吃高粱粗面,喝白菜清汤,没有油腥,几个月也难得吃到一次肉,还要让家里偷偷带肉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你们对岸的威海卫每三天就能吃到一顿肉,米面也能管饱,现在我告诉大家,既然我来了,我就要按威海卫的标准改善大家的伙食,如果都指使司不给,我就找他们算帐,如果是兵部不给,我就到京城去要,总之,我绝不会亏待了弟兄们。”
他话音一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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