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根在徐峻身后语气沉重的说到。
“正面冲击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排的机枪当时用尽了备用枪管,已经无法再继续射击了,战斗结束后我们发现那两挺机枪还是滚烫的。
我们只差一步就能挽救这一切,就差这一步。。。。当我们赶到时这里已经到处都是法国步兵,这时我就知道三排完了。。。。就差这五分钟。。。。”
冯。查特里曼斯低声说到,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悲伤与自责。
“这不怪你,中校。这不是你的责任。”徐峻沉声说到。
“中校,我记得三排阵地上应该配置了一门20毫米机关炮,这门炮为什么没有发挥作用,在20毫米机关炮的掩护下三排应该很容易就守住这片阵地,就算再多的敌人也不可能轻易接近前沿战壕。”
这时一个跟在冯。查特里曼斯身后的年轻陆军军官疑惑的问到。
徐峻转过头来发现提问的原来是魏尔勒最近从第四装甲师调来的沃尔弗兰。冯。李斯特少校。魏尔勒在徐峻面前给予了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年轻军官非常高的评价,并委任他为元首近卫军团总司令部二级作战参谋。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认为这片阵地上高射炮兵已经做了他们最后的努力,那些高炮手阵亡时手里拿着的是步枪和工兵铲。
作为炮兵他们有权力选择撤退,但是他们却没有这样去做。那些勇敢的年轻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与敌人战斗,现在那些战士都躺在那里,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可以亲自去问他们。
而且我提醒你一点,没有人有权利去责怪那些战死的勇士,所以请注意你的言辞!冯。李斯特少校!”
冯。查特里曼斯阴沉下了脸,严厉的语气没有给这位显赫的李斯特家族的年轻成员留下丝毫面子,而且从他现在的神色上看要不是徐峻和魏尔勒在场他就要直接骂娘了,结果年轻少校当时就被搞的涨红着脸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中校,不要这样。我为我的部下使用了不太适当的言辞表示道歉。沃尔弗兰你也太不小心了,以后一定要注意。”
魏尔勒连忙在一旁为自己的部下解围。
“哦,参谋长阁下,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一想到那些战死的士兵就有点激动,真是太失礼了。”
徐峻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部下们的谈话,他面对着战场微微的仰起了头,深深的呼吸着这里依然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和血腥气息的空气。
“走吧。。。。”
徐峻转过头淡淡的说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向着前沿阵地走去,军官们连忙停止了各自的讨论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在战场的一角一群士兵正在搬运着阵亡者的尸体,士兵们神色肃穆的把纠缠在一起的战士分开,随后把德国士兵的遗体抬上停在一边的马车。
灰色的军用马车上堆满了穿着沾满鲜血的灰色军装的士兵尸体,鲜血不断的从马车围栏的缝隙中流淌下来,马车的车辙里已经积满了血液就像两条红色的溪流,一个士官捂着脸靠着车轮站着。
徐峻带着军官们缓缓的向马车走去,那群士兵早就发现了走过来的军官们,可当他们看清最前面那个军官的面容的时候,全都惊呆了。士兵们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立即放下各自手中的工作激动的原地立正,用力的向他们敬仰的领袖敬着注目礼。
徐峻向那些士兵扬起手敬了个军礼,随后直接走到那名靠在马车车轮旁的中士面前。
“中士。。。。中士。。。。”
一旁的士兵小声的提醒,但那名中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双手捂着面庞靠在车轮上肩膀还在不停的颤抖,他在无声的哭泣。
“中士,你在为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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