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让这些文职人员视死如归,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魏尔勒已经获知,大部分内阁议员都已经被德军控制,除了在核心区被俘的官员,其余的都已经被德军软禁在了各自的住所。魏尔勒很清楚这些人会愿意留在伦敦,大部分都是已经获知自己所在的派系已经与德军取得了联系,这些人都在期待着与德军展开合作,在战后的利益分配上拿到一定的份额。
魏尔勒只能感叹,这些人有些想的太美了,就以他们手中掌握的这些资源,还不足以让德军同意与他们分享所得。不过从中选出一批代理人和合作者也不错,对德国控制英国本土应该有些用处,只是具体的名单还得找些专业人士来进行选择。
魏尔勒走在英国经济部大楼的走廊里,一天前这里还充满了英国政府的工作人员,现在这些人已经被软禁在一层的礼堂里,由一队荷枪实弹的德国宪兵严加看管。
“就在这个房间,将军。”引路的宪兵少尉走到一间办公室前停下了脚步,他偏转身让开了门前的空间。
魏尔勒抬起头看了看办公室门上的标牌,随后上前敲了敲房门。
“请进。”房间里一个声音应道,宪兵少尉侧身伸手替魏尔勒打开了房门。
“让你的人守住过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李斯特少尉。”魏尔勒对宪兵少尉下达了命令。
“遵命,将军,我会亲自负责守卫。”李斯特向魏尔勒敬了个礼,随后大步离开去召集负责楼层警卫的宪兵。
走进房间,在魏尔勒的示意下,薛斯特少校关上了房门。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和其他的政府人员办公室一样,房间中间放着一张笨重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两台电话机和一堆办公用品,靠墙摆放着几个带有玻璃格窗的文件柜以及一张放着打字机的写字台。
一个穿着考究的老年绅士此刻正站在办公桌的后面,花白的头发梳理的非常整齐,他沉稳的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苍白消瘦的面容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枢密大臣阁下。”魏尔勒上前潇洒利落的点头致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哈根魏尔勒中将,德国元首的特使。”
“德国元首?”老人看上去有些吃惊,他确实没有想到过德国元首的特使会与他会面,如果他依旧还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那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装饰品,一个拿来凝聚党内派别的幌子,他已经失去了左右英国政局的能力。
丘吉尔对他的那种表面上的尊敬,更多的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巴,为了这个他忠诚服务了二十二年的大英帝国,他忍受着来自各方的羞辱和责难,勤勤恳恳的完成着内阁给予他的一切工作,哪怕是做个拿来展示的招牌,他也表现的如内阁所需要的那样堂皇冠冕。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虽然医生宣布手术很成功,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已经被病魔耗尽了元气,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但是他依然坚持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哪怕只是个橡皮图章般的职位,他依然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来完成自己的职责。
魏尔勒翻阅过关于这个男人所有的情报,他能够理解对方的行为。这个人如此不惜一切,不光是因为他曾经发过的誓言,同时也是因为他想要以此弥补他以前所犯下的错误,那些在魏尔勒看来根本不应该由他承担的罪责。
“请坐,魏尔勒将军,很抱歉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招待你的东西。”老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即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扶手椅里。
“谢谢,德国元首阁下曾经向我提起,他与你在慕尼黑见过面,我想你一定对此有所记忆。”魏尔勒欠了欠身表示感谢,随后坐在了办公桌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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