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
许宁来这二十九天了,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进岛前是为银子当业余杀手,钱到位再转手存进钱庄,然后再去寻买卖,周而复始。
这里没有人情恩怨,因为人都超不过俩个。
衣衫褴褛者每天用木棍作剑,从早到晚的修炼,等到黄昏时间就躺在地上装死,且也就在这时候他好像才有心智,能正常思考,说话。
许宁感觉孤独。
虽然生活和之前比什么都没改变。
海风天天刮,永不得安静,海水冲刷荒岛陡崖一侧,许宁在崖边坐看潮起潮落,浪涛翻滚。
风最大的一天,海浪侵袭陡崖四百三十三次。
风最小的一天,不过只有八十七次。
第二十五天许宁才寻思过来。
以前他从头到尾在奔波,他在动,路没动,一成不变,现在是海在不停翻滚,海在动,他没动,一成不变。
他一直孤独着。
明白过后更加空虚。
许宁想离开这座岛。
第三十天,许宁来到衣衫褴褛者修炼之地,想坦白说,若船要来,他便就跟着走了。
真到地方面对面,倒是不好开口。
而且衣衫褴褛者理都不理他,只是一招一式接一招一式,许宁就只好看他修炼。
许宁忽然想起他来这的原因,这念头消失许久,好像是被海风刮飞一圈此时又刮回来。
抽剑,挥舞起来。
许宁从未看过剑谱,所会武术也只有李简颜所教武术,真正能按套路连起来的就只有三十六式,平常与人切磋或杀人也只是把三十六式随意组合,很奇怪,这么半吊子的自己,也很少有人打败。
三十六式完。许宁睁眼。
他练剑一向是闭着眼。
衣衫褴褛者坐着,棍放中间双手拄着,下巴也磕在木棍上,看他。
“不对?”许宁就被盯不过十秒钟,浑身的毛就已经起来。
“天下剑术哪有对不对,你再练一遍。”衣衫褴褛者说。
许宁点头,又一遍,行云流水。
“再来。”
第三遍,流水行云。
“等会我再说话,你若听不懂就再练一遍,明白吗。”衣衫褴褛者把棍丢一旁,双手扶住脸。
许宁点头。
“阿根廷队太过依赖梅西!”
许宁三十六式又来一遍。
“冰岛的防守严密的没有缝隙!”
又一遍。
“阿圭罗进球啦进球啦!”
再一遍。
“冰岛把比赛扳平把比赛扳平!”
“冰岛防守太好梅西门萨插不进去!”
很多很多句稀里糊涂的话之后,许宁衣服差不多湿透,动作走形的厉害。
“比赛以一比一结束!”衣衫褴褛者说,“你把动作松开。”
松开?
那算什么,乱比划?不过也无所谓,时间反正大把充裕,随便浪费。
“右挑!”在许宁第十二式刚要接十三式时衣衫褴褛者忽然喊道。
右挑?那便就右挑。许宁心想。
“左刺!”第十六式接第十七式。
“前翻横斩。”第三十七式。
三十六式最后打到衣衫褴褛者喊收,变成二百七十一式。
许宁手抖的厉害,勉强能拿住剑,浑身肌肉酸痛,练武之人本就已把身体开发到一定阶段,许宁现在突破极限,全身的筋承受着被挑断一样的痛苦被拉伸开。
最后几十式,许宁是咬着牙挺下来的,中间泄气又绷起来,咬下嘴里一块肉。
“云南有李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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