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刚离开不久,韩非就将他抛之脑后,开始思索着怎样才能把军饷从姬无夜手中夺回来。
今早上他出宫与张良前去审问龙泉、安平两位亲王,并且得知了军饷被劫一案的前因后果。
一开始,韩非还以为两位“犯罪嫌疑人”应该很痛苦才对,但到了那里他才知道,表面上是关押,其实他们过得比任何人都要舒坦,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吃喝玩乐全都应有尽有。这让他很无语,不过仔细想想,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敢虐待韩王的亲弟弟。
后面的审问则非常简单,韩非一向的宗旨就是,能用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就绝对不会去费尽脑汁。
所以,他直接把两位便宜“王叔”分开,告知张良他们一人审一个。
如此做法当然是为了瞒住张良,不让他发现自己会幻术。
随后得到的结果,和韩非预想中的差不多,军饷被劫果然是姬无夜一手策划的。
首先,他在最初就把军饷用一种奇特金属“水消金”掉包。
水消金遇水则化,因那几天刚好雨水频繁,姬无夜便派出一名精通幻术的手下,装作鬼兵劫军饷,最后众目睽睽之下,一车车的“金子”全都凭空消失。
虽“审问”出了军饷所在,但事情反而更难了,韩非考虑着,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
暗中夺回军饷?扯淡吧,除非他肯动用最强底牌,否则哪怕变身,也抵不过姬无夜的众多手下。
明着来?更不行了,先不说本身就没有确凿证据,就算真有,他敢让张开地奏明韩王吗,如此做法只怕军饷不仅不会回来,还将直接逼迫姬无夜谋反。
最终,韩非打算先把此事放下,反正还有不少时间,到时若依旧没有计策,他干脆动用底牌完事,只不过这是下策中的下策。
现在,韩非要去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面见“父王”。
韩王寝宫外面,韩非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已让侍卫去通传,理由当然是关于军饷一案,否则韩王肯定不会见他。
“九公子,王上正在午休,让您稍等”
侍卫的回话,韩非没有丝毫意外,他平淡道:“不急。”
一个时辰过去了,就连侍卫都有些不忍:“要不您先回去歇着?等王上”
“不用。”依旧是两个字,同样的清风云淡。
只是,韩非却感到莫名的悲哀。
也许正是有这么一个昏庸、只懂得玩乐的君王,限制了众人的眼光,使得朝野上下只顾自己,根本不想改变国家现状,连身为大将军的姬无夜,都一心想着如何才能从国家中多搜刮一些油水,真是可悲,可叹。
当第三个时辰即将来临,韩王总算得空了。
在踏入寝宫的那一刻,韩非呼出一口浊气,他的心变得坚定无比:“这个堕落的国家,就由我来改变吧”
寝宫内,韩王安半躺在软座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老九,你说有关军饷一案禀报,快讲与寡人听听。”
韩非看了眼周围大批侍卫,谨慎道:“父王,事关重大,外人不便知晓”
韩王在经过几天前的刺杀后,变得比以往更加胆小了,不管在哪,他都随时随地带着一群卫兵。
此时听到韩非建议,尽管心中很不愿,但想了想,万一真是机密大事,让旁人听到的确不好。
遣退侍卫,现在这间硕大的寝宫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着韩王安,韩非忽然有些伤感:“父王,您知道吗,自我出生之日,母后便不在了,如今二十载过去,在我的记忆里,您从未陪过我、甚至连一顿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
“老九你想说什么?”韩王安皱起眉头,“寡人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常常繁忙于国家大事,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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