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不满,他用力弹了下我的额头让我集中注意力。然后上身向我这倾斜,我看着他那张放大的脸满是严肃与不爽与是反射性懊恼”不是又让他生气了吧唉呀我好该死”。
还未开始思考怎样让他消气他便一边用食指不停地点我额头一边不耐烦的说:
”我的意思是明天放学你要来看我比赛!”
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丫要敢不答应我就抽得你一辈子不敢说不字”吓得我连忙点头。于是他满意的”哼”了一声,转身进家门。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有一天秤晃来晃去。天秤的一端是我妈,另一端是龚易晨。
我妈不允我回家太晚,如果看龚易晨比赛的话肯定会超过门禁时间。老妈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在今年家长会,老妈看见我那凄惨的成绩后便让我用身体劳记了她河东狮吼以及降洋十八掌的威力。直到事隔近一个月的现在,我只要一见着我妈将右手掌伸直并拢我便会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护着屁屁。可谓一朝被娘打,十年怕手掌。
龚易晨常对我发彪。不过也就是吼一吼骂两句,最多也就用拳头敲我两下,构不成太大威胁。再加上他对我的发彪率过于频繁,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药吃多了就对此药产生抵抗力”龚易晨对我三天一小吼五天一大吼的,我被他吼啊吼啊也就吼习惯了。如果我这次不去,最多也只是遭受比平时威力更猛点的十二级飓风。我抗得住应该。
于是利害及后果的严重性我这么掂量了一会儿,脑中的天秤明显偏向我妈那一端。我心里念着”易晨我对不起你不过现在女权当道母亲大人以暴治家她的圣旨我不敢违抗啊要杀头的你一定要理解哥们啊”然后渐渐入睡。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三年前龚易晨的生日。
我虽然成绩平庸,但对绘画有一定的天赋。每年龚易晨的生日我都本着”礼轻情意重,自己做的东西才最有诚意我决不是应为零用钱不够花才送这个”的基本原则送上一幅画了事。那一年也不例外。可不知为何,那次龚易晨的生日会上,我看着同学手中一个个包装精美的小礼品时自卑感就那么莫名奇妙地油然而升。
---也许自己送的礼物根本入不了易晨的眼,他只是出于礼貌才将之收下。说不定在他看来这幅画其实是一累赘,而我这个人搞不好也和这画样早就被他厌恶了。
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自卑升级为恐俱,像一场风暴袭卷我的内心。我害怕起来,准备送出的画被我收进口袋,直到生日结束也未送出。
第二天上学,龚易晨问起我礼物的事,我眼睛看地,说:”忘了”
”靠,连本大爷的生日礼物都敢忘,你有没用忘记你姓什么!?”他给了我后脑一暴栗,继续说:
”算了,反正我的礼物那么多也不少你一个”
囗气是满不在乎的轻佻,可那满脸的失望却在我摸着后脑喊痛时无意闯入我的双眼。它从眼中进入我的内心,在那里占领一席之地。平日里它小心翼翼地隐藏,然后等待一个机遇重掀波澜。
梦就在此打止。后面发生的事我也回想不漬,只知识往后龚易晨的生日我仍会一尘不变的送上幅画作为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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