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人道:“你在想,我不该答应他,”
曲勇并沒有客气道:“我原以为,你不会去做一个杀手。”
“杀手,”铜面人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曲勇一时语滞,他本以为自己理直气壮会回答拒绝,但话到唇边的时候,他停住了口,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你,可是天下无敌的人物啊,”
“天下无敌,”铜面人的面具很有意思,包住了他前后大半个脑袋,却露出嘴巴和下巴,只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很奇怪的表情,缓缓道:“天下无敌啊......试问天下之大,谁能真正无敌,”
“什么意思,”
但铜面人已经不欲再说了,他往前走,曲勇只能跟着他的步法,两人越走越快,回到旅馆也才花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是夜,月明星稀。
院子里,铜面人负手看月,曲勇走步打拳。
等他结束下來,也陪着铜面人看月,月亮很圆。
“哎,有人说,外国的月亮特别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念衢州的月亮。”
“也不知道曹老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爸我妈应该还不知道我在日本吧。”
明月寄相思。
就在这时,铜面人道:“有客來访。”
客人是从后院的园门走进來的,一共有三个人。
第一个穿着绯色和服,金碧辉煌,美丽异常,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在白色的单衣上叠了十二层轻薄透明纱衣,可经过多层纱衣叠起后曲勇仍然能隐约看见里面单衣的颜色,这样一來反而倍添朦胧恍惚的美感。
这是日本平安时期的穿着方式,那十二层纱衣叫做圭。
这个人的怀里抱着一口刀,刀未出鞘,刀鞘上雕着一条龙。
第二个人穿着紫色和服,一样是罩着十二层圭,富丽堂皇,怀里抱着一口刀,第三人亦如是,除了是穿着青色和服。
一阵寒风吹过,曲勇看着这三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鬼面具,除了单衣的颜色不一样之外,其他的一模一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刀,甚至走路、站立的姿势都一模一样,等三人走定,一齐跪坐的地上,将怀里的刀放置腰上。
“这三个是什么人,”
铜面人道:“装神弄鬼,一贯是日本忍术的作风。”
三个和服男子一起深深鞠躬,道:“在下名作村正,请多指教。”他们一开口,声音尖利刻薄犹如公鸭嗓子。
“村正,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妖刀的名字,可是为什么会有三个人,”
“啧啧啧...”三个村正的眼睛一直盯着曲勇,那眼里似乎有一个无尽的漩涡,能将人的灵魂吸取进去。
“啊,”曲勇心中仿佛被重重的击打了一锤,胸口说不出的闷疼。
“吒,”就在这时,铜面人忽然舌绽春雷,一口白光射出,雷声滚滚,响在曲勇的心间,后者猛地从那漩涡里逃脱而出,大口大口的喘气,当他再看村正时,哪里还有三个人,不过才是一个人而已。
“怎...怎么会这样,其他两个人呢,”
铜面人道:“心志不坚,刚才不过是雕虫小技,是日本忍术心之一方,你从一开始的气魄就被他夺取了,所以才会看到三个人走进來,”
心之一方是日本二阶堂平法的最高奥义,二阶堂平法创始人二阶堂氏无门无派,只知道这种剑法的起始姿势包括一刀流时的“一”字(一炳刀横执)。二刀流时的“八”字(双刀剑尖向下斜执)和 “十”字(双刀纵横相交)三种,恰好是“平”字的写法,所以就叫做二阶堂“平” 法。
这是一种糅合了剑术和催眠术的一种诡异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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