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英格索尔。
老头这番解释听得我半信半疑,但事到如今我选择姑且信他一把,毕竟说明了老头同意我进山的原因——我祖宗是个长生不老的地理家。
事前,我抠破了脑袋也没寻思明白我还有这层关系。
这事儿我没跟大嘴老枪掰扯,生怕那二位爷把我宰了当唐僧肉吃。
从城市到高速,从高速到郊区,从郊区到山路,从山路到无路。
有繁华的霓虹,有寂静的星空,有一轮孤月,也有不知疲倦的夜风。
一个月的时间,720个小时。三个人,两只队伍,8辆车。这一路跌得我七荤八素,拐进山路的第一天就把这几天吃的都吐了个精光。大嘴穷怕了,叮嘱我少吐点,美其名曰是节约粮食。
炊烟从眼前的山村升起,添了几分生机,混合着马粪的味道。
车不断颠扑着,分不清是雨滴还是车窗的声音。根据那本笔记,老头找了个“据点”。与其说是据点,不如说是平地临时搭起的个破牛棚。事实上,也确实是个牛棚。这个牛棚在溪边,取水什么倒也方便,只是离村中心太远,找个本地人唠唠嗑成了件有心无力的事。
“鬼地方,”大嘴用膝盖把一条木枝顶成两截:“咱在这能窝几天?不找个酒馆喝点啥还真对不住这一趟!”“小邢,这个地方很好嘛,视野开阔。”教授随口安慰几句,指挥旁边的助手勘测地貌。“之前我去过一个小村,那地方的人真得刁!半夜趁人不注意把部队装配的粮食摸了个精光。离中心远一些还是有道理的,互不干扰。”老枪插嘴。大嘴不吱声了,烧了瓶热水。
我们生火做饭,罐头的香味飘散开来,缓解了不少疲劳。
带着部队进村确实太招摇,这样的安排有一定道理,但是这毕竟是游猎民族,整个大山都是他们的地盘,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这么想着,我认为教授的安排多此一举,不过我们能想到的,这人精怎么可能想不到?我瞎寻思着,慢慢睡着了。
傍晚,老头把我叫醒,说让我帮他做件小事。这事儿把我难住了——“小王啊,你带上几个伙计去村里找个会说汉语的向导。”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刚下车身体不适应,只想指望着找个地窝会。后来转念一寻思,教授的目标是挖药,我的目的是找人,教授的队伍人多势众,他们找的向导说不定给他们带去满山挖药,万一带跑偏了,我这边就只有哥三儿,到那个时候胳膊拧不过大腿。而换做我来找向导,就算带跑偏了吃亏的也是老头子,这个任务是送到嘴边的让我带节奏,便忙不迭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叫上那二位爷,揣着一幅老头助理画的地理草图,七绕八拐地进了小村。大嘴一路瞎嘀咕,一会说村子里的女人不好看,一会说这事不好办。老枪跟在后面偶尔搭两句话。我找了个人多点的茶摊,准备从这入手。茶摊规模不大,但鱼龙混杂,我草草看了一眼,发现好几个汉族人围在三脚架火炉旁坐着。
我绕到老板跟前,给人递了根烟,正考虑怎么开口,那老板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没等我开口便说:“找人带路就去村西,那有个倔老头,汉人管他叫卓尼。只怕没人请得动。他门口有个羊圈,一看就能找到。去不去看他心情。”老枪问:“村里猎人不带路?”老板顿了顿说:“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现在是个有去无回的地,一开始每家每户都有人带,后来出了事就没人了,现在那地方一封,消息不通,更没人去了。”
道了声谢,回头却见那几个汉人盯着我看,那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因不想节外生枝,便没去招惹,只是笑了笑,忙低头出了茶摊。“那几个人你认识?”大嘴问。我摇了摇头:“不认识。”
“奇了怪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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