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直接把他们送过河不就完了嘛,干嘛都已经送他们走了,还要派人再叫他们回來,你可真是不嫌麻烦。”老东北的唠叨并沒有影响到唐城,他知道老东北说的是此刻正走在队首带路的孙国华三人。乌老三对这一带的弟兄很是熟悉,可惜他不是军人,唐城担心越是靠近李家山就越是会遇上日军,他需要的不仅仅是向导,还需要合格的斥候。
孙国华他们是抗日救**,都接受过军统游击战专家所谓的培训,再加上孙国华他们已经在这一带活动了半个月,即使前路遇上日军,孙国华他们三个也能从容应付,不至于像乌老三那样鬼哭狼嚎的跑回來大喊救命。“你啰嗦什么,要不你去当排头兵做斥候?”老东北的喋喋不休被唐城随便一句话打断,随即闭紧了嘴巴不再唠叨。
排头兵对新兵而言是个新鲜词,可对于老东北这样的老兵來说就意味着死亡,排头兵是最先接近敌军的人,也是会最先阵亡的,所有部队中死亡率最高的就莫过于是排头兵。与敌交战之时,老兵们为了保命,都会鼓动着新兵往前冲,新兵吸引了敌军的火力,准备待战的老兵们才有冲击敌阵的机会。
按照乌老三的指引,几里地很快走完,周家湾就在眼前,可走在最前面的孙国华三人却和乌老三一样都蹲了下來,此时寂静无声的周家湾显得有些不大对劲。“要不,我进村去看看,我常來周家湾,这里的人很多都认得我。”望着仍旧空寂无声的周家湾,乌老三的心里闪现出不好的预兆,往常时候的周家湾可不应该这样寂静。
唐城摇着头沒答应乌老三的提议,如果周家湾有变,让乌老三这样的家伙进村根本就是去送死。端起望远镜看了好一会,脸色有变的唐城下令全体进村,老东北本想劝阻,却望向唐城之际正好对上唐城给自己打來的手势,心中明了的老东北也是同样变了脸色。进村就意味着有水喝有饭吃,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川军士兵们加快了速度,知道内情的唐城和老东北却神色有异。
还沒走到村口,乌老三就已经喊叫着大步冲进了村子里,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道扑面而來,唐城差点沒被这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呛的吐出來。唐城进村的时候,正看到一脸苍白的乌老三跪在村子的一个大坑边挖土,乌老三脚下是一个穿着碎花衣衫的女孩,女孩的碎花衣衫已经破碎,看起來绝不会超过十二岁。唐城不忍再看,只有脱下自己的军装盖在拿女孩的尸体上,女孩的裤子早被扯飞,两条腿上满是及骨的伤痕,下体更是稀烂一片,肚子被剖开,肠子甩出两三米远去。
“老天爷啊,求求你劈下一道天雷,劈死这些猪狗不如的小鬼子吧。”刨土刨的双手满是血迹的乌老三跪在土坑边哭嚎着,他朋友一家子都在这个土坑里,唐城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便是乌老三朋友家里的长女。
离着唐城不足十米远的地方,一个不足两尺,看样子不超过一周岁的婴儿头盖骨被掀开,大脑不知去向。婴儿的身侧,一位农家妇女全身衣服被扔出老远,嘴里一片血污,隐隐的可以看出她的嘴里含着男人下身那根小东西,身上不知被捅了多少的洞,身下积了一大滩的血水。另一侧,一个中年大叔胸骨被撑开,内脏完好,只有心脏不知去向,嘴里却是塞着一团血红的碎肉,那是他的心脏。
就算是身经百杀,手上有数十条人命的老东北胃里也翻腾了起來,哇的吐了出來,脚下一滑,老东北便滚下土坑。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來,坑里密密麻麻的堆着过百具尸体,有身首异处的,有齐腰斩断,保持着挣扎姿势的,各种各样,所有能想到的虐杀方式在这里都能见到。这是唐城第一次见到老东北惊慌失措,像是被狗追着咬一样,老东北箭一般从土坑里爬了出來,脸色白的吓人。
显然不止老东北一个人这样惊慌失措,唐城身后的那些川军士兵早就吐倒了腿软,有几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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