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龙不敢弄出大动静,只能用自己的脚轻轻触碰唐城的身体,后者立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停止交谈的两个日军哨兵都拉开了枪栓,一个站在原处,另一个却平端着枪向这边走过來。岩龙握枪的手掌开始出汗,食指也已经紧紧勾上了扳机,趴伏在岩龙身边的老兵斥候甚至已经在手中攥了枚手雷。
平端了步枪的哨兵向这边越走越近,岩龙眼底里的杀意也越发的浓烈,只等着那哨兵走到自己身前來,岩龙便会终结了这个日本兵的小命。刺刀在月光的掩映下发出寒光摇晃着逼近草丛,离草丛仅有半步时,端着步枪的日军哨兵却突然停住了。静了片刻,哨兵手中的刺刀突然往草丛里一个斜刺,闪着寒光的刺刀擦着唐城的身体斜斜扎进土里,抽回刺刀的哨兵又原地站了一会,直到他确定这里并无异状了,这才叽噜咕噜的说着话转身回去。
侥幸逃过一劫的岩龙暗自松了一口气,被身边的唐城用手肘顶了顶,“撤。”唐城合上本子装回兜里,似乎对刚才身边发生的一幕并不意外。他相信自己的同时也更加相信岩龙两人的能力,三人趁着刚才那日军哨兵返回的时候,慢慢的顺着來路退了回去。回到骰子他们隐蔽的位置,士兵们早就等得有些焦躁,见三人安全返回,老兵们立刻围了过來。
“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们刚才动手杀掉那两个哨兵,等换岗的时候,哨兵的尸体就会被发现,日军马上会加强阵地后方的防守。”唐城把自己侦查來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手下的七八个老兵士官。无论在什么时候,士官都是一支战斗队伍的骨干和中坚力量,他必须依靠他们去打这场仗,尤其这些士官还都是和日军交过手的老兵。
唐城记录下來的日军阵地图算不上精致和详细,可这已经比团那三个家伙所说的要详细的多,唐城他们的行动只能依靠这这张草图來进行。唐城再次带着岩龙和几个斥候返回山谷背面,山谷里日军的灯火更稀了,四下还是一片静谧。骰子只会的后退并沒有跟着一块摸进去,而是在山谷后方的高地上挖掘战壕和散兵坑,一直随身携带的铁铲和工兵拆卸镐此时发挥了作用。
都是**队伍里混出的老兵了,杀敌不一定行,保命的手艺一定行。伴随着嘁嘁喳喳的声响,一锹锹土扬上來,一片沉默里掩蔽工事快速修筑完成。挖出的土和石块垒在战壕前沿当胸墙,只要不是炮群集射,绝对扛打。再摸回刚才的拿出日军工事外围,两个原本聊天的日军哨兵已经停了嘴,其中一个抱着自己的步枪缩成一团在打瞌睡,另一个拿着一个手电,不知道正在写什么东西。
唐城冲着岩龙打出一个手势,看到岩龙点头,唐城一扬手把手指间夹着的一块石子远远抛了出去。被唐城飞掷出去的石块落在距离日军哨位不远的草丛中发出声响,正打着手电写东西的日军哨兵闻声停住了动作,抄起倚在身边的步枪走出哨位走向发出声响的草丛。用刺刀朝着草丛斜刺几下,闻声而出的日军哨兵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只等他收回刺刀还未转身之际。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岩龙已经单手拎着刺刀,几步跨到了那日军哨兵的背后,像一头潜伏已久的狼突然向猎物发动袭击一样,左手伸出去捂住那日军哨兵的口鼻,右手用手中的刺刀划破了对方的喉咙。岩龙的动作太快了,那日军哨兵还沒來得及出声示警,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口鼻,咽喉同时一凉,身子也随即软了下來。
他最后的呼喊只发生在意念中,岩龙横切的这一刀不但割断了他的气管和声带,刀刃还直切入他脖颈上的大血管。鲜血喷入空气的声音恍如风声,瞬间大量的失血让这个日军哨兵瘫软了手脚和身体,扣住扳机的手指也随即无力地松开。
哨位里的那个日军哨兵还在打盹,丝毫不知道哨位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也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此刻已经丢了性命。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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