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鑫伸出拳头狠狠地打在了陈佳的胸口上。
陈佳一下子窜起來多高,尖着嗓子恶叫:“万鑫,你他妈太狠了,太绝了,明天李莎知道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说不定能赏你丫个香屁吃呢。”
陈佳像头看到猎物的野兽一样在房间里转着圈,看什么东西眼睛里都冒蓝光,喘着粗气对着空气大叫:“不行,我已然等不到明天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李莎。”
陈佳哆嗦着手指,拨通了李莎的电话。
李莎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一听到陈佳那狗日一般的尖叫声,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蹿了出來,睡衣挂在床头上,撕开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口子,里面的肌肉被剌开两寸多长,隐隐见血。
“他妈的,见红了。”李莎对着话筒嘟囔了一句。
“什么见红了,”陈佳在电话另一端着急地问道。
“你别管这个,”李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跟陈佳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把宿舍的人都叫起來,我要给她们开会。”
开会,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李莎却要把员工叫起來开会,陈佳知道了,此刻李莎说不定比她还要激动。
不过,现在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候,打扰别人是要犯众怒的,陈佳只好把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交给万鑫去办。
陈佳在房间里踅摸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装月饼的大铁盒子,她拿了起來,然后又从小工具箱里拿出一把螺丝刀,一并交到万鑫手里:“万鑫,李总监说了,让你把宿舍里的人全部叫起來,她要开会。”
万鑫看着铁盒子,迟迟疑疑地说:“用这个叫啊,你丫成心给我找骂呢。”
陈佳说道:“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人们都睡的迷迷瞪瞪昏昏沉沉的,你不把动静闹大点,谁肯在这齁冷齁冷的大半夜爬出被窝,万一耽误了开会,李总监又该发飙了。”
万鑫皱着眉头说:“那你丫怎么不去叫,老他妈辍死猫上树,老娘又不是憨子,你别想打这坏主意。”
陈佳早想好了托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还得给李总监写讲话稿呢,她马上就要用,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叫人,你给李总监写讲话稿,”
万鑫无奈地接过了铁盒子,她的功夫全在嘴巴上,若论写文章,和陈佳差着辈分呢,再说李莎也看不上。
万鑫心里不痛快,敲起铁盒子就像跟谁赌气一样,咣咣地脆响,一会功夫,走廊里就站满了人,全都穿着睡衣,怒气冲天地对着万鑫骂:“万鑫,你丫抽什么风呢,黑更半夜地瞎搅和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万鑫瞪着眼睛大叫:“还睡个熊啊,眼看霓虹公司就要倒闭了,你们的投资都打了水漂,他妈的沒心沒肺的才睡的着呢,脱了你们的睡衣,赶紧光屁股滚蛋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青把人家给毁了容了,好好一张脸,把他弄得跟老包脸似的,为这事,汴州的天翼美容公司已经被群情激奋的老百姓给砸了,他们马上就要打到霓虹來,还他妈能有好吗,”
万鑫一蹿一蹿地大声叫着。
“放你妈个屁,华仔办事一向非常谨慎,怎么可能弄这么岔劈的事儿,分明是你丫的在这儿满嘴喷粪。”舒梅大声叫着,一步一步走向万鑫。
“舒梅,你丫不信是吧,告诉你,那个叫汪露的女人被毁容的时候,老娘可是在现场看的真真的。”万鑫指着舒梅的鼻子喊道。
“你他妈怎么跑汴州去了,去干什么,你他妈怎么会在实验现场,”小青盯着万鑫,声*色俱厉地问道。
“我···我···”万鑫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我知道了,那女人被毁了容,肯定是你丫做了手脚,姐妹们,捶她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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