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子掺杂着虫卵的黑松露,端给犹太人吃的。松露里的虫卵,其实就是那种可怕的“人脸虫“的虫卵。
事情是这样的:从李员外儿子**里钻出来的虫子,被那个老头捉起来,并装进一个瓦罐里,而老头之所以没立即弄死那条虫子,就是为了利用这条虫子产的卵,来对付那个犹太人。一般来说,这种虫卵,即使被一般成年人吃下的话,一般也不会生病,因为虫卵会被胃酸杀死,但如果和黑松露一起喝下的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黑松露是碱性食物,所以能和胃酸中和,能够保证虫卵不被胃酸杀死。虫卵能迅速被血液吸收,从而进入大脑。这种“人脸虫”,是最喜欢吃人类脑组织的,所以一旦它寄生在人类大脑中后,就会迅速吞食人类脑组织,并很快生长。
这也是那个倒霉的犹太人,惨死的原因。老头是从一个番僧那里,了解到黑松露还有这种效用。
当犹太人死亡的消息传来后,李员外如释重负,并且欣喜若狂,他面对的最大威胁,就这样被老头轻易化解掉了。凑巧的是,就在得知犹太人死亡消息的当天,云谷禅师的信也恰好到了,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李员外还是迫不及待,展开云谷禅师给他的回信,信上只写了一首意味深长的词:
“至道不烦不远,至人只在目前。淮王炼石得冲天。叹世已经千年。全在低心下人,事该缘分偶然。安炉致数尽周圆。须得汞去投铅。”
李员外看完,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老头,两人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笑,千言万语,都在无言中。原来这老头,就是云谷禅师请来帮李员外的,正是词中所说的“至人只在目前”。
而犹太人的死,则令张氏悲痛欲绝。那个犹太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在精神和**上,满足她的人,和犹太人相处的、这短短的日子里,让她领略了作为一个女人真正乐趣和无比的快乐,但正是这么一个人,却永远再也无法相聚了,这让张氏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
更令张氏心情复杂的是,她怀上了这个犹太人的孩子。一开始,她准备偷偷找个郎中,吃点药,把胎儿打掉,但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她却犹豫了。这个肚子的孩子,可是她与最爱男人的结晶,怎忍心轻易就打掉呢?经过几天痛苦的挣扎,她决心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张氏经常去几十里外的一个尼姑庵烧香还愿,并且每年往哪个尼姑庵里捐很多银子,所以和那里的庵主关系相当不错。因此,她打算躲到尼姑庵里,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
想了好久,找个借口,向李员外说她想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到尼姑庵中闭关一年,调养一下身体,并且也算是修行祈福。
李员外其实巴不得她不在家,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让张氏多带几个下人,以便照顾她的起居。但张氏只带了一个贴身丫头,并且不是紫红,而是另外一个比较心腹的女孩子。
就在转年的夏天,张氏偷偷的产下一个男婴,本来想央求尼姑庵的庵主,找个合适的收养人家,然后把这个孩子送过去,但找来找去,却没找到合适的,张氏又怕被人知道,所以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另外,家里李员外一再催促她赶紧回去,实在是没时间了,张氏只好含着眼泪,把这个男婴包好,放到路边一堵残破的矮墙上。因为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还算不少,希望有人发现后,把孩子抱走养大。
从此,张氏再也没有了这个孩子的消息,是死是活,是被人抱走了吗?被什么人抱走了呢?如果被人养了起来,孩子现在还好吗?长成什么样了?
每当夜深人静,或者独自一人时,张氏都忍不住反复想这些问题,并且每天在佛像前,都为那个被抛弃掉的的儿子,默默虔诚的祈祷。
当我和李姐看完这些传奇般的记录时,才知道表舅的推论“高瞎子有可能是犹太人的后代”,并不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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