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更不知是否应当说。青杨看着司空曙的身影越来越远,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重重叹了口气,仍转身向不远处的十里香走去。
十里香
青杨挑了个靠窗又近门的位置,点了一壶香茶,楼面正中现正坐着个弹曲的老人,一边弹碰曲一边说着古,店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此时大多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说古老人的身上。
青杨紧紧盯着路上过往的行人,没过一会,一个身着浅蓝素淡衫裙,头带帷帽的窈窕少女引起了青杨的注意,她站在十里香门口向上下临街的窗子打量了一番,便看到了窗边也在看着她的青杨。
少女呆了一呆,接着不慌不忙从背下卸下一把装着琴套的古琴向着青杨的视线举了举,她直视着青杨的眼睛,像是从青杨看到琴后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抬脚进了酒楼大门,径直走到了青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将琴平放在了桌上。
“我是青杨,送你琴的人。”青杨稍稍侧了头,下颌点了点那把琴,向旁边的少女道。“你是李秋宁吗?”
店内的客人都坐在近说古人的位置,倒没有注意这邻桌的两人。
从不认识的嘴中听到自已的名字,多少有些意外,就算秋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仍然不知此刻该如何接话,因为她是李秋宁却已经失去了这二十年来李秋宁的全部记忆。
李秋宁暗暗吸了口气,缓缓道“我是李秋宁,可是我并不记得你。如果,你以前认识我的话。”她直视着前方听古说古的人群,内心突然沧茫一片。
青杨好一会没有明白李秋宁这句话的意思,好一会才艰难道“你说不认识是什么意思?是当做不认识,还是你,失忆了?”
“我失忆了。”李秋宁吐出这几字,却恍惚觉得说的不是自已的事情,唯此,才能让自已显得不那么滑稽不那么可怜不是吗?
“你是我的什么人?朋友?我没有听薛仪和父母说过你的事情。你送我这把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盖住那几个字?”秋宁连珠炮一般发问道
青杨还没有从震惊中回来神来,他怎么也没料到李秋宁会失忆了。可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活着却不联系故友的唯一原因。
“你是怎么失忆的?为什么会失忆?你和薛仪?”青杨此刻有千言万语想要问李秋宁,就如同她也有很多疑问要问自已一般,”我以为,你随齐国使团去齐国了。后来又得到消息说你被劫持,丧命深涧。“青杨说到最后,声音不由僵硬。
还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秋宁并没有回答青杨这一连串的问题,只是侧了脸,从帷帽的轻纱后看着青杨,等待着青杨先给自已答案。
青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真是关心则乱,虽然自已算是秋宁的半个老师,可是她与薛仪的情事,自已这样直白也太唐突。
他抬腕优雅地从壶中倒下甘露,注入自已已经空了的茶碗中,热水升起的蒸汽缠绕着他修长的手腕。
这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秋宁想。
”我叫青杨,是你的半个老师,也是东都皇宫四等乐官,是之前害你中毒的女人的丈夫。”青杨看着秋宁脸上由疑惑转向震惊,道,“你觉得我这么些身份很复杂是不是?这个还真是说来话长,看来薛仪没有向你说起过这些旧事。“他顿了顿,呡了一口茶,道”你曾经是楚国宫中乐女,这个你知道吗?“
秋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还好这位英俊公子不是什么狗血情人或者仇家。
可是,没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过自已这位老师呢?也许薛仪是觉得没有提的必要,或者他不想自已想起不愉快的过往,因为他分明说他是害自已中毒的女人的丈夫。
青杨想起提供线索给他的人所说的,李秋宁长期住在监军府,身份尊同夫人。这个应当是意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