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依然开着自己的捷达,临近炼钢厂时还是胆怯,思來想去,觉得这样进去不合适,万一对方在里面要整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着就打方向盘回來,半路里又停下犹豫,这事既然挑明说,那必须解决。不然对方也來阴的,今天砸个天骄,明天堵个万源,后天又去电影公司闹事,或者是在碧水蓝天惹事。
无论哪个产业,张宽都亏不起。
想着又认为自己必须去,不然不够磊落。
就在他矛盾的时候,那总经理再次來电话,质问他道:“你娃该不是吓尿,不敢來了?”
张宽切了一声,“茶水备好,我半个小时到。”
那边就哼一声,“你别糊弄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坐下來,好好地把这事解决,不要给我玩心眼,错过今天,以后出什么乱子我可就不负责了。”
张宽回道:“好说,我是吃饭长大,也不是吓大地,咱有道理说道理,不讲道理咱也奉陪。”
两人还沒见面,电话里就先呛起來,晨曦的总经理都气笑了,道:“那你赶紧來,咱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张宽气的直扁嘴,妈蛋,当初那把手枪不给张云龙就好了。
一想到张云龙,张宽立时心里一动,剿毒之后就再也沒见他,跑哪去了?
想着就给云龙打电话,问他在哪?
云龙有气无力地回答,天天睡觉,骨头都酥了。
张宽接着问,“我送你的那把枪还在不?”
云龙就起了疑心,“怎么?你有事要用枪?”
张宽呵呵道:“今天沒事,想到塬上打兔子,嘴馋。”
云龙在那边沉吟少许,道:“那你到老城來接我。”
张宽挂了电话就去老城,见了云龙先拥抱一把,而后问各自情况。
原來,云龙从青木回來,耿直有意让他加入缉毒大队,手续都快办好了,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问題,当不了警察。
云龙就去查,最后才知道,是自己档案有问題,原來在部队里打的那个指导员,有个姑父就在渭阳公安系统,故意把云龙给压住了。
张宽听完这事气的手掌乱拍,问云龙是渭阳公安系统的那个老混蛋?他要亲自去找老头的麻烦。
云龙只是苦笑,“算了,当不了警察也好,自由自在的也挺美。”
张宽就道:“那当初说好让你來我公司当保镖,还算不算数?”
云龙就眉开眼笑地道:“当然算数,我怕的就是你不要我,哈哈。”笑完云龙的眉头才皱起來,指着前面道:“这不是上塬的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张宽就嘿嘿道:“出了点小状况,也沒多大事,跟晨曦炼钢厂的工人发生一点误会,这次去说事的。”
云龙不是笨蛋,闻言面色变的冷峻,“你就说实话吧,我既然跟了你,就得为你安全负责,你用不着跟我打马虎眼。”
张宽就哈哈大笑,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听的云龙直皱眉。
“那么,你今天去是个什么意思?想达到什么目的?”
张宽回答道:“当然是大家静下心來,心平气和地交谈,争取事情和平解决了。当然,我的要求肯定是有的,首先,大家就此罢手,不要再打來打去。其次,是我的订单,放哪别动,不是我的订单,我也不强求。炼钢厂可以不要我的产品,但也别鼓动其他人断我的货。最最主要的是,那天有七个人爽过,这七人是谁,得给我站出來。”
晨曦炼钢是西塘的龙头企业,规模自不用说,前几年曾提议把西塘区改成晨曦区,后來被否决,只是把西塘公交站改成晨曦公交站,但也从侧面说明炼钢厂的实力。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钢厂里大部分是汉子,雄性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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