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突如其來的变故,所有人都整懵了,都拿疑惑的目光看张宽,心说这厮是个什么人?变脸如同翻书,前一秒还跟你要生要死,后一秒就是亲大哥?
王勇毕竟见多识广,尔虞我诈的人见多了,但如张宽这般无耻的还是头一回见,当下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地摇着对方的手,“你这口气争的,可害苦我了。”
张宽闻言也苦着脸,“可不是么,酒色财气,我好酒好色贪财,那都是自己个人的事,唯独这气,总会牵连周边人。我今天不來寻你,员工那边沒法交代,对吧?人家替我卖命,被人欺负了,满腹冤屈怨气,我做老大的,不去给他出气,以后还怎么替我办事?”
王勇闻言就黑了脸,“你替你员工出气,就要整我?那我员工的气谁出?”
土鳖就抱着王勇肩膀笑,“哥哥呀,咱做事都讲个缘由,你的员工受气,那不是莫名其妙,他朱俊要是不收回扣,能有后來的事?麻子脸要是不欺负我的女职员,能有今天这下场?佛说,因果因果,有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不要怨别人。”
王勇气的不行,鼻子哼一声,“你还懂佛?”
张宽夸张地大笑,“可不是嘛,青龙山的悟正和尚见我都喊一声师兄,说我与佛有缘,说我有大慈悲心,大善心,不怕哥哥你笑话,我觉得和尚说的很对呀,我平时就很慈悲,很善良地,这回这事,嗨,佛也有火嘛,你懂得。”
王勇此时又气又怒,满脑子都嗡嗡响,实在不想跟张宽继续纠缠,就道:“那你还有其他事吗,沒事我得赶紧把人送医院。”
张宽立即道:“对,对,赶紧送医院,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对了,回头订单的事我再让我的业务员找你谈,呵呵,我先走了。”
言毕,对着云龙手一招,“扯呼!”
云龙闻言就拿了埙,提着枪快步往外走,门口自动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离去。
等两人下了楼梯,王总才啪地一声,把手机摔的四分五裂。
“废物!都是废物!!”
一干工人闻言集体不语,各自低头,沒一个敢和王总对视的。
捷达驶出晨曦一公里远,云龙才把悬着的心放松下來,望着张宽,又好气又好笑,“你娃胆够正呀,被围住了还敢胡整?”
听这话张宽不乐意了,“咋个叫胡整?我这是有理有据,咱依法办事,以德服人,去哪都不怯。”
三天后,徐迎春带人亲自到晨曦去找王总,带了几个花篮,几箱苹果几个柚子几箱鸡蛋,说是张董亲自交代,要來慰问受伤职工。
王总都快气疯,手下的工人也气的跳脚,很想把妖娆娇艳的徐迎春按在身子底下狠狠蹂躏,可一想到麻子脸的惨状,各人都打消了出头的心思,乖乖上班。
徐迎春代替张董表达完歉意又提出了订单要求,声称晨曦和万源自古以來都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双方关系好的如同美英战机,总是双宿双飞,并且两位最高领导人关系也好的如胶似漆,因此晨曦的订单自然而然地就归了万源。
王勇对此说法表示很诧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跟张宽如胶似漆了。
徐迎春当即表示,这说法是张董亲自交代,绝不会有错,不信王总可以立即打电话给张董求证。
王总自然不会给张宽打电话,他听到那恶人的声音就起鸡皮疙瘩。也是气上心头,王总觉得自己必须得拿出点魄力,不能让员工们把自己当成软蛋,于是当着许多手下的面,对徐迎春笑道:“张宽那厮胡说,我几时跟他关系那么好了?相比而言,我倒是更愿意跟你如胶似漆,你看咋样?”
这话如果放在平时,从一个四十多岁的总经理嘴巴说出,员工们肯定觉得这总经理恶心低俗,但今天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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