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一帆,你可以说我是个唯利是图的神棍,当然,也可以说我是个赏金猎人。
我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希望我平平安安一帆风顺,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为什么这么说呢,听我慢慢告诉你。
我是被我爷爷老胡头捡回来的,不知道我爹妈是谁。
我爷爷爱好喝酒和打麻将,一辈子没结婚,孑然一身,小时候我自然是什么都不懂了,稍微长大一些之后有时候也问他,但是他老人家总是打着酒嗝笑而不语,要么我话还没问完他就打起呼噜来,后来我也不再问了,只是偶尔从街坊邻居嘴里听说的,爷爷曾经是军人,打过抗美援朝,立过军功。
后来因为国家需要,和其他很多同龄的退伍军人,技术工人以及科研人员一起,这些人说着不同的口音,有着不同的经历,被从各各地方征调到我现在所在的城市来支援建设,一呆就是一辈子。
我从小就淘的不行,不是闯祸让别人家找上门就是受伤把自己送进医院,从不让人省心,爷爷那时候总念叨说我赶快长大吧,长大了到学校就有人管了。可是上学了之后我不但没被管教好,还带着小伙伴一起调皮,学习升级惨不忍睹,一看书就犯困,隔几天就要被请家长,而我爷爷仍然对我没有过分的苛责,总是摸着我的头,微笑的看着我。
我就这么一天天没心没肺的长大,爷爷也一天天的老去了,直到几年前的一次中风,后来一病不起,驾鹤西去了。
爷爷走后,我更是没了目标,学校也没有再去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好在爷爷生前的几个老“牌友”很是仗义,在他们的张罗下,我把爷爷留下的那栋三层的旧房子翻修了一下,原本老屋的楼梯是在一楼堂屋里,我用木板把堂屋隔出个三十来平的门面,正好我这房子也是临街,把楼梯独立了出来,老房子隔音差,二楼和我就用来当杂物间留了一间自己住,三楼阴天漏雨晴天晒的冒烟,想租出去都难就先闲着了。我在一楼堂屋摆上了几张麻将桌,有一般的台子,也有自动桌。原本的两间小屋,一间做成包间,另一间摆上床和电脑桌,做我的独立空间美其名曰“办公室”。
我就这么开起了棋牌室,靠几张麻将桌赚些生活费。
日复一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出去街上随便吃点什么或者直接点了外卖,就猫在棋牌室的一楼,我的“经理办公室”里,要么打游戏,要么追美剧,客人来了我就探出头去支应一声,因为来基本都是老客,这些个老街坊们也从来不跟我见外,自己摆上就开干,从吃完中饭一直玩到半夜,中间有人回去吃晚饭或者直接从柜台上拿几包泡面来当宵夜,玩够了散的时候就自觉的把钱放到柜台下面的抽屉里,基本都是靠自觉的,我也不细数,毕竟太熟了,熟到这些人每天在我这边度过的时光比在自己家里还要多,熟到我对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爱好甚至谁的牌风好坏,谁这几天手气如何,谁爱往桌子底下藏牌,谁又离婚了谁又复婚,谁家的儿子早恋了,谁家的闺女不孕不育这些烂七八糟的都一清二楚。?
而我所要做的,基本就是每天开门打扫卫生,检查一下柜台里面的泡面啤酒香烟这些个东西的数量,要是不够了就再补充一些进去,给饮水机旁边的茶叶罐续满茶叶,到半夜一两点大伙散场后上好木板门。偶尔在牌桌缺人的时候做个替补,有时应付一下城管消防的例行检查,或者去批发市场进一些瓜子花生啥的,唯一需要我操心的事,就是月底盘账,看看这个月除去吃喝拉撒水电煤气乱七八糟的最后能剩下多少,一般来说,只要我不乱花钱一个月能存下个千八百的,当然也有生意差的时候,再遇上一些意外比如说我的那台二手的五菱宏光又坏了这类的,可能挣的钱还不够花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操心的事。
总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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