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我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被这一下压的不轻,这干巴老头虽然不沉,但是那排骨一般的骨头架子硌的我生疼!
“大爷,大爷咳咳,您让让”我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托着他的后背。
那老头一轱辘爬起来,走到人面怪鱼跟前,我也起身跟了上去。此刻这怪鱼也消停了,只有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似乎是知道到了岸上再怎么挣扎也是回天乏术。我看它那圆鼓鼓的肚皮,我从没见过什么鱼能把肚子吃的这么圆,从它的特征上我确定这基本上就是一条超大号的鲶鱼!除了它脑门子上那张怪脸!
那张脸就长在这鲶鱼的大脑门子上,不!与其说长在上面,不如说粘在上面更合适,这是一张灰白色的人脸,皮肤上满是泡发的褶皱,像是一张发霉的面饼一样软趴趴的粘在上面。我喉咙发干,手心冒汗,这他妈分明就是一张被生剥下来的人皮,它的五官分明,嘴微张着,眼睛是闭着的,似乎眼珠还在轱辘辘的转动。我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恐惧的同时心底却涌起一丝莫名的异样
这这张脸,我似乎见过!这是个女人,大约四十多岁。虽然被水泡的皱皱巴巴的,但我还是能从轮廓上辨认出一些特征。没错,这个人的脸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印象就在我脑海里,呼之欲出。
但是还来不及我细想,就看到那干瘦的老头俯下身去,左手按在大鲶鱼的背鳍上,右手在那张面皮上摸索着什么,他手上动作很轻像是在棉花里找一根绣花针一样细致,我在他身后的位置睁大眼睛瞧的真灼,几秒钟后他似乎找到了什么,只见他手指弯曲成爪子状,枯瘦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用一个极快的速度将几根手指甲抠进女人脸贴在鲶鱼脑壳上的缝隙里!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画面!那死人脸似乎察觉了老头的意图突然睁开了双眼!她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四处打转,嘴巴里发出像夜猫子一般诡异的惨叫,那动静像哭又像笑又有些像猫叫,尖利的刮着我的耳膜。那老头哪里管这些,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将右手四根手指深深插到缝隙中,用力一扯“刺啦”一声硬生生的把那脸皮的边缘扯开条大缝子,我看那缝隙里满是像强力胶一般的黄绿色的黏液就感到一阵胃酸上涌马上用手捂住口鼻差点吐了。那怪脸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疼的不轻,突然嘴里发出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哀求了起来。
“爷爷呀,爷爷放,放我,放我!”这分明就是个口齿不清的小宝宝的腔调,从这个青灰色的肿胀的死人嘴巴里说出来,无比的渗人,任凭小孩子的声音苦苦哀求那老头不为所动反而换了个动作,他用脚踏住大鱼的背脊,两只手都扣进了脸皮下面的缝隙里。
“刺——刺啦!”就像撕胶布一样,那鬼脸硬是被扯了下来!它掉在地上,像一条被斩断头的四脚蛇似的扭曲着,杀猪一般尖叫!那声音尖锐的像用指甲抓黑板,音量却大了数倍。我连忙用手捂住耳朵,直到那老头胸怀里掏出一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红布盖在那怪脸上面,才逐渐消停了下来,直到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蹲下去把那红布卷起来就像包红包一样,又顺手揣进怀里,掸了掸袖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于地上那条老鲶鱼,被他用脚尖一挑,又落回了水中翻了个身游走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对视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这老头大概有七十多岁,头发花白在脑后挽了个发髻,眼窝深陷目光锐利,鼻梁很高有点像外国人的那种高鼻梁,削瘦的脸颊棱角分明。下巴颏留着半长的胡茬有点杂乱似乎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虽然满脸皱纹堆累着,但是身板溜直精神头特别足,要么是练过武,要么是当过兵,一般人没这种精神头儿。我暗挑大拇指,这老大爷真棒,够帅的!
“看见什么了?”老头张嘴就问,语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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