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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刘汉东问王星:“那个叫张宗伟的是混哪儿的,以前没听过啊,感觉老牛逼了。”
王星说:“我也没听过这名字,大概是以前的老混子吧。”
谭家兴忽然说:“这个张宗伟长什么样?”
“一米七二左右身高,四五十岁,偏瘦,花白头发,棱角分明,长的挺硬汉的,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老江湖,手上有人命的。”刘汉东回想着,自豪无比,“在我跟前还摆谱,被我一枪托放倒,门牙都给他砸掉了。”
“我认识这个张宗伟。”谭家兴淡淡地说,“十八年前,他是近江最牛逼的黑社会老大,专门帮人讨债,那时候全国清理三角债,张宗伟绑了个欠钱的企业家,用勺子把人两个眼都挖了,后来不了了之,有个警察看不惯,开始调查他,张宗伟找了把猎枪,在警察家门口等了一夜,早上六点钟警察出门上班的时候,被他一枪轰倒,受了重伤,在医院躺了半年还是死了。”
王星和刘汉东面面相觑,原来这个张宗伟果然是猛人啊,连警察都敢杀。
“那个警察,是我爸爸。”谭家兴眼中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但声音依然平缓,“张宗伟开枪之后就逃去了南方,近江警察追捕他两年都没结果,后来还是深圳公安把他抓了,一审才知道是内地的逃犯,听说他判的是死缓,没想到已经出来了。”
刘汉东拍拍他肩膀:“张宗伟的命,先寄存起来,随时去取。”
谭家兴还想说些什么,远处雾灯闪现,两辆车慢腾腾驶来,大家急忙将东西搬上车,踏上归途。
白娜急不可耐的问道:“你们没事吧,我听到枪声了。”
刘汉东说“那不是造假洋酒的窝点,而是一家赌场,警卫非常严密,我们被发现了,差点没回来,我还挨了一枪。”说着还解开衣服给白娜看。
“打草惊蛇,我们太草率了。”白娜痛心疾首,“这几天修整一下,我要反思。”
刘汉东冲谭家兴得意的眨眨眼,两人心照不宣。
货轮,詹子羽一脸铁青,气急败坏,这艘报废货轮确实是李随风购买的,但早已被詹子羽盘下,还花了三百万进行内部改造与装潢,打造近江第一豪华与安全的赌场,每天光抽头就有几十万,是他最重要的事业之一。
江上赌场非常安全,首先是闲杂人等无法登船,水上分局也都打点好了,都是自己哥们,赌客只招待熟人,以及熟人介绍的朋友,詹子羽还特地请了刚出浴不久的前江湖大哥张宗伟镇场子,光保安就有二十个,长枪短炮好几把,真干起来,就是武警来了都得头疼。
没想到这么严密的赌场居然被人端了,打伤七个保安,其中一个严重脑震荡,一个膝盖中枪,一月三万块特聘来镇场子的张宗伟的门牙都让人砸掉了,桌上赌资被劫匪一扫而空,粗略估计起码上千万,幸亏赌客们的钱并不是全堆在桌上,要不然损失更惨重。
赌客们意见很大,其中不乏社会上重量级的人物,指着詹子羽的鼻子训他:“小羽你怎么搞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以后让我们怎么给你捧场?”
詹子羽只能好声好气的劝,承诺三天之内破案,把丢失赌资还给大家。
问题来了,为了赌客的,赌场内是没有摄像头的,只能靠大家的记忆来获取线索,据说这帮黑吃黑的劫匪起码有三个人到四个人,进场抢劫的是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汉,一个是东北人,一个是河南人,都戴面罩,看不清嘴脸,不过有保安记得,劫匪身上穿的防弹背心,隐约能看到被涂黑的police字母。
詹子羽心中一凛,这不是黑吃黑,是白吃黑,自己开赌场的事情是公开的秘密,系统内不止一个人知道,都是干公安的,真想铤而走险干一把大的,肯定一切都计划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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