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倒茶递烟,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丝毫不提不愉快的往事,直奔主题:“陈主任,学校打算办一个驾校,一方面培训咱们自己的学生,一方面对外营业,增加收入,改善教职员工的待遇,我考虑了一下,这个工作还是陈主任担起来比较合适。”
陈雅达很感动也很感慨,刘汉东不念旧恶,心胸手腕都值得敬佩,还对自己委以重任,他还有啥好推辞的,当即答应:“既然刘校长信得过,我就把这一块负责起来。”
安杰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到交通局来了,出租车公司的批文还没下来,总之交通局和青石高科杠上了,卡的就是你,找人说情都不行,mba出身的安杰一筹莫展,感到在学校学的知识统统派不上用场。
症结出在哪里,安杰心里很明白,公司因为牛德草的事情得罪了交通局某些要人,可这案子是公诉案件,已经转到检察院去了,谁也无力回天,而公司又接连催促,要求本月必须拿到批文,他简直都要被逼疯了。
再次无功而返,安杰垂头丧气离开了交通局,陈雅达和他擦肩而过,兴冲冲的来办审批,他以前是交通系统的人,熟人多得是,直接去楼上科室找老朋友寻求帮忙。
老朋友听说陈雅达来申请驾校批文,当时就笑了:“老陈,你搞笑吧?且不说现在驾校的批文卡的严,上面根本就不批,就算批也轮不到你们啊,牛丽丽可说了,只要是青石高科的事儿,统统不给办。”
陈雅达暗道不好,可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办公室找牛丽丽。
牛丽丽名义上是办公室的打字员,但谁都把她当成领导对待,她最近心情很不好,老爹和弟弟都被关进了看守所,虽然自己也算有些能量,但这案子是市里关注的大案,交通局的关系派不上用场,眼瞅亲人遭难不能帮忙,只好将一肚子恶气出在青石高科身上。
陈雅达来的不巧,正摊上牛丽丽来大姨妈,心情非常不爽,三言两语之后就下了逐客令,直接轰走了事。
回到学校,陈雅达向刘汉东做了汇报,驾校很难办下来,上面已经不再批准新驾校注册,偶尔有例外也是很铁的关系,但也得花上三五百万。
刘汉东说:“是不是牛丽丽从中作梗?”
陈雅达心道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啊,只好叹气道:“牛德草和牛八斤是在咱们学校出的事,不但把牛丽丽得罪深了,还得罪了田局长,想办驾校恐怕很难很难。”
刘汉东说我知道了,你先去筹备车辆人员场地这些事情,批文我想办法。
陈雅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刘汉东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拭目以待。
当晚,刘汉东去了一趟金樽夜总会。
第二天,刘汉东亲自来到交通局递交近江市机动车驾驶员培训机构开业申请表,服务窗口的人看了一眼就给丢出来了,说我们不办这项业务。
刘汉东早有心理准备,他也不发作,上楼找到局办,敲门进去问谁是牛丽丽。
牛丽丽正坐在电脑桌后面,瞪他一眼:“你哪个单位的?让你进来了么?”
刘汉东说我是交通学院的校长,我叫刘汉东,我是来找牛科长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牛丽丽噌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她没料到对方居然敢找到单位来,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刘汉东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递过去。
牛丽丽jing惕的看着他,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看过来:“丽丽姐,有事么?”
电话里传出牛八斤的声音:“姐啊,是你么?”
牛丽丽赶紧接过手机:“喂,八斤?”
“姐,人家要办啥事赶紧给人家办,别耽误了正事。”牛八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牛丽丽愕然:“八斤,他们把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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