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喃。
你还在那冰冷的云台上望着我么?
原来你还有这些小心思啊。
她就笑了,很是自然,似乎忘了自己多年没曾笑过。几乎是未曾思考,便随手在玉石栏杆上留下一行字迹:
吾去见故人晨曦前会归然后脚尖一点石栏,雪白衣衫簌簌飞舞,转眼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痛饮之中,突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气息。
没有用灵力压制自己体内的酒精,他有点迷糊,也察觉不到整个军营的战士已经俱出了营帐,开始烤炙牛肉分食、举杯痛饮,鞭炮与焰火盈满整个世界,一片欢庆气氛,似乎真的是在庆祝除夕,却是在敌人的城池之下。
她怎么会来?
她居然来了?
突然就笑了出来,来就来吧。
他们终要互斩,不如,就抓住生命里这最后一点自由的时光。
对着身边一个已经醉到意识有些错乱的战士吩咐了一声:
“去见一名故友。”
然后便有些不稳地走出了营帐。
清落的琼树林一角,是寥寥几处没有被大军占领、修筑营帐的土地。苏月姗独自立于一株琼树之后,手抚花穗,缄默不语。
是不是来得有点草率了?
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直锁定的那缕气息发生了位置的变动,于是有点想笑。
看来自己没有赌错。
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他站在眼前。
“你来了?”
他笑了出来。
“除夕夜,喝一杯怎样。”
“好啊。”
她笑了起来,将一张精致纤薄的冰蚕丝面具覆在倾世的面容上,周身灵力喷涌将衣裳固化为漆黑的近身夜行服,顿时化作容貌普通的少女杀手形态,随着男子一同返回琅玕教廷大军的营帐。
这是一次疯狂到超乎想象的行动。
然而两位当事人是那样的自然——
仿佛这次疯狂的邀请,已在他们的生命中,重复了那么多年。
“帐篷外怎么那么吵?”
少年喃喃着起身,而碧狱早已用灵魂感知将军营内所有场景都收入脑海之中。少年看着他先是惊诧凝重,后是渐渐淡然,直至唇角带笑、甚至纵声大笑的神态,自己以谋略著称的神经却是越来越摸不透情况,只好自己放出灵魂力量查看,可是即刻便被狠狠地震撼,不由得失声而道:
“他们居然在喝酒?不知老大在想些什么,居然准了这样不可理喻的举动——老大居然也在喝酒?连璇狱二哥和瑶狱四姐也去了?这样空虚的守备力量就不怕苏月姗偷袭?这怎么可以!”
然而当他转回头去,打算开口劝说碧狱和自己联合,一同去制止这种疯狂的行为时,却发现一直照顾自己的三哥眼神变了,淤积多年的死寂和凶残被积淀入了灵魂的深处,那碧色的眸子里出现了许久未有的兴奋与豪迈。看着自己的举动,像是欣赏放纵一个孩子的幼稚,没有一点打算去阻止他们的意图。
“别想那么多了——五弟,今晚苏月姗是不会来偷袭的!我们喝酒去!”
碧狱像是对待真正的弟弟一样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携着他走出了帐篷。少年毕竟年纪轻,碧狱说了不会有偷袭的时候最后的担心也被他完全忘在脑后,青春的冲动张扬出来,他的固执散于无形,和碧狱一同走出了营帐。
这是自己第几碗酒了呢?
苏月姗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本是应该布局严谨防范紧密的军营内处处飘散着酒香,空空如也的酒缸在地面上胡乱滚动,时不时有烂醉如泥的战士在上面绊倒。
他们是在军纪如铁的规章下锻炼出的战士,生命的意义就是战争,每个人都精密如齿轮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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