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狱捂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温热的鲜血缓缓流出,然而却是完全无法顾及于此。他的脑海之中,还一直回荡着她最后的声音。
“你是因为沉沦在自己的记忆中才刺了我一剑?”
“呵——那要看你把自己当作谁。”
“把自己当成琅玕——还是现在的珺狱?”
“若是琅玕,我愿意和你喝那一杯酒,而若你是珺狱——”
“我会把自己的剑拔出插入你的心脏,绝不会手软。”
永生洁如冰玉兮,唯清霄之所以。
永生洁如冰霜兮,唯云笙之静寂。
绝美的女孩在蓝冰化为的荷叶上盘坐,哼唱着苍凉的诗赋,纤手用冰蓝色的玉质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挽起俏皮的吊马髻。看似活泼伶俐,可是若是直视她的双眼,却会发现冰冷得能够将人的心魄冻为寒冰。
莲花构成的冰海看似全无章法,实际却是暗隐玄虚,随着女孩的歌声有着规律地游移着。不知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多久,突然莲花的移动有些错乱,一条消息悄无声息地被传递到女孩的脑海里。
“都来了啊,”她微笑着挽起有点凌乱地鬓角,“真是不错呢——”
缓缓在圆润庞大的莲叶上站起,女孩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清冷如冰。
“姐姐,这次...都该结束了。”
她四周的水域突然狂暴地动了起来,无数株碧绿植物自其中瞬间生长出来,浓郁的生命气息泛滥,无数碧绿的枝叶自四周垂下,叶梢嫩绿。
苏月姗在冰冷的绝域中不停地奔跑着,鲜血洒落下去将冰蓝色的水染成嫣红。这里的空气寒冷到极致,可是对于她来说却仿若空无,浅薄却不可忽略的月色自她身上隐隐透出,冰寒能量根本伤不得她半分。
似乎能感受到身后珺狱正在策马而来的气息,她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一股嘲讽的神色。
世道变得太快,那么多事情接连发生,打碎了一切,他们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找到流云吧,找到她便好了,即使自己真的不能再活下去,也可以在最后一个自己爱的人身边沉睡。
她知道流云没有死,只是被困在这个自己毁灭的土地之中。她一直没有踏进来,害怕打破这里的平衡,可是——
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了。
天空上似乎有什么气息再牢牢地锁定着自己,但是她却并不熟悉那三缕气息,虽然并不是珺狱可也都是冰冷淡漠,而且很强。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没有动自己。
虽然没有杀气,可是气息的主人显然不是朋友,那种窥视的感觉愈发浓烈,好似身体被人透视而过,所有秘密都被看的清清楚楚。她只能装作没有发觉,防止对方看到她的反应再有什么举动。
不管怎样,她必须撑到见到流云的时候——
算来,她和她快十年没见了吧。
阻隔了这两个姐妹足足十年的东西,不仅是宿命,更是人心。
高高的空中,白鹿在无声地滑行。
玄冰怀抱着剑,冰蓝色的长发扬起,折射的光辉仿若琉璃。她静静地看着下方奔逃的女子,厚厚的云层完全不是她视线的阻隔。
“魔圣玲珑狱,有溟月三千轮。数千劫前,一轮溟月无故失踪,当届神帝秘密商议,将此事压下。自此之后,溟月再无踪迹,而魔圣玲珑狱之上的溟月体系由于这点小小的瑕疵,发生了让神灵难以预料的偏转,从此奈何溟引的魔气在每一次溟月挂在天空正中时都会十分的强盛肆虐,几乎难以抵挡,神帝也会在此时变得极为虚弱,甚至不是一个具有巅峰神辉能力的神职之神的一合之将。”
她淡淡地说着这些,声音渐渐冰冷,白鹿也轻轻点了点头,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可能突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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