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看了看上面的一点几乎快要消失的光,眼神里俱是忧虑。刚才感受到冰姬苏流云的神力不停地震颤波动,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变故,若是有一些闪失,珺狱和苏月姗都要死,苏流云爆发的时候六亲不认的模样她可是见识的清清楚楚。
可是如今却被她困在这里出不去——莫不是她估计错了,苏流云根本就是不想让她插手上面的是或者是真的要杀了她,而不是简单的考验?或者是自己的转世真的只是意外,和楚文湘的计划无关?
不论怎么想,上面一定出现了变故——
仅仅这样一松神,一道风刃便划向自己的腰间,极其迅速根本就无力躲避,却没想到夜阑偏了一下身子生生受下。看着他腰间狰狞的伤痕,玄冰有些沉默,刚刚不应该因为碧落的迟疑而向他发脾气的。
将染血的长发甩回身后,夜阑的表情有些凝重。
“玄冰,让白鹿带你上去,这里我拦住。”
没有说什么不行不安全的废话,玄冰定定地看着他。
“你可以?”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只是这些年一直有你,所以我打架被映衬得不狠了。”
调侃一般的话语,却是不甚轻松的语调。
玄冰没有说话,眼睛里的复杂却是谁都看不懂的,她足足看了夜阑三秒,几乎忽略了层层叠叠的敌人。
挥手提示了白鹿,她们抓住一个空隙一跃而起,若星辰一样追逐起上面的光光点,速度如出膛的子弹。
“别死啊。”
玄冰喃喃道,一滴眼闪亮如星辰的光点在漆黑的雾气中滑落了下来。
纷纷的不死生物欲要追击,却被一道凌厉的攻击回旋着将他们全部拦了下来。
夜阑面色凝重起来,反手拔出背上的重剑上面暗黑色的灵力蒸腾凝结,若水汽凝成的云朵一样循环不休。
新鲜的血,在冰蓝色的莲叶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莲。
女子横卧在紫色莲心皇座上,小腹插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微微喘着气,眼眸中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没想到啊,珺狱。原来之前你那些话,仅仅是乱我心神而已——你是自哪里知道我是冰姬的呢?”
她抬起手,努力将那个被寒冰封住了四肢的男人提的更高一些,神色和话语似喝了醇酒一般迷醉:
“你们是下界的人——理应什么都不知道,在已经被操纵好了的轨道里这样完成自己的一生——你怎么会知道苏月姗是我所造?又怎么会知道云雪之国与九冰仙崖的血脉异常和我有关?又怎会知道我是冰姬?”
喃喃着提出一道道问题,苏流云的眼眸逐渐变得冰寒,宛如要刺到男子的心里去。
然而不论如何,男子不肯开口。
她转过头去,看着已经被碧绿色的藤蔓缠绕起来的剩余四皇,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四感,唯有一双眼眸还能在这里看着发生的一切。挥手之间冰凌射出,洞穿了瑶狱的小腹——淡淡的声音传入珺狱的脑海,已经隐然带上了几分杀气:
“没想到你居然会给自己安上这样一个女下属...虽然擅长暗杀,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人物。她和姐姐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呢——”
又是一道冰棱穿出,璇狱的右肩整个被割断,苏流云淡漠地看着他:
“便是你利用了你的老大来陷害我姐姐的了?虽然她是我造出来的,可是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就能看着你用她的感情这么害她,然后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地盘里?不过确实也是一个果断有谋略的人物...只是可惜了,跟了这样一个首领。”
一道道冰凌激射而出,鲜血纷飞,她一句句地说着自己为这除了珺狱之外数十万兵马内仅仅活下来的四个人的判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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