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在天空全场镇压的情况下,九冰仙崖几乎不会死人,她的神力几乎能照料到每一个角落,有她的神力浸润即使是沉重的伤势也能立即恢复,即使是死亡也能停住一口气。也曾有过她根本解救不了的情况,例如头脑四肢都被炸碎,但是能够造成这样恐怖的场景的大型攻击器械和灵术师早就在开战的时候就被夜阑解决了,紧密而强大的联络灵阵让他在打架的时候也可以指挥整个军队。
玄冰的话被译成严密的指令散布下去,每一个小股部队都化为最有力量的刀刃,首先是爆裂箭手展开第一轮攻击损毁外层城墙,然后便是一队队自废墟上越过去的轻骑兵,他们身上全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加持,而装甲兵缓慢的开进,他们走过的地方都化为平地。
玄冰站在极高的天空俯视着一切,明明己方战士无往不胜她却皱紧了眉头。仅仅数十年便开到了琅玕教廷的皇城加囚禁所琅玕狱下面,任是欣嘉再如何虚弱也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居谷城若下他们进攻琅玕狱的‘旅程’将毫无阻碍,她决不肯信一切会这样简单。
突然空中传来一丝异样的气息,她想捕捉的时候却俱已散逸而掉。
她皱皱眉头,心底有些不安。
“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晚上了啊,一觉居然睡得这么快...”
苏流云伸了个懒腰,正欲去隔壁的石洞内挑些裹衫,突然她的脸色变了。在她的感知里,无数敌人正潮水一般地自远方涌来,行军的轨迹居然是他们认为最为优良的屏护‘卡尔塞拉斯’!
“这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么?”
她的声音冷如寒冰,又愤怒如狂暴的逆潮。
那是神的尊严和怒火,神的领域不容侵犯!
“你们穿越了高达万仞的雪峰向我们袭来,作为渺小的凡人还真是勇气可嘉啊!但是没有用的,我已经替你们奏好了祭奠的乐曲,你们——”
“就沿着我替你们准备好的血祭仪式,踏上死亡的归途吧!”
她的声音低幽狠绝,漂亮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鲜血染红了地面,战士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如山。玄冰在辽远的天空上急速飞行躲避跗骨之蛆般的神力禁锢阵,空气似乎带着血腥味,她心底最为浓郁的不甘、愤怒与自责。
他们都死了啊,尸骨暴露在天光下,可是在前几分钟他们还是健康活跃的人类,尽管外面包装着冰冷的盔甲。
这种自己庇佑的人纷纷死在自己眼前,偏偏自己还无力救援的感觉是在是太差劲了。
有那么多的伤在她的心底燃烧起来——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经历了这种场景呢?
那一次啊,遥远的那一次啊。
鲜血四射,艳丽而浓郁的颜色淹没了她的视线,面前全都是惨叫着的人群,他们在喊什么?
也许是‘皇女’救我。
可是自己救不了他们——困在这该死的溟引紫舞里,她也很难受呢。
他们叫过你皇女,他们叫过你皇。
你现在就只能丢下他们么?
亏自己还是一介魔神...上次要躲来躲去,这次也是躲来躲去。
她永远只能躲来躲去么?
真疼啊,神经疼痛到似乎被锋利的刀刃撕开。
她那么强大,可是都保不住自己的同伴——
那么强大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者说,她真的强大么?
“轰!”
尘烟暴起冲刷掉了一切,一道几乎化为实质的剑气横空绽放,从中心撕裂了那道坚不可摧的神力禁锢阵。
她的思绪旋转不休,浓郁的悲伤翻腾在内心每一个角落。
记得多少年前第一次练剑的时候,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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