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

    ‘不是劫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李津文回忆起了电视剧中的劫匪模样‘确实不太像，电视里劫匪长得都比较抽象。’

    “不是劫匪，是监护人。”

    食指抵着下巴，李津文拉长了声音反问道：“所以，你是我爸？”

    ‘爸’李津文从来没有机会叫过的字，这时候出口显得格外生涩。

    “你看起来，有点小。”

    “”付笔灵。

    “我为你强大的接受力感到开心，可遗憾的是我不是你爹。”

    打了个响指，白炽灯应声亮起，付笔灵声音淡淡：“你该起床了，有什么不理解的，路上慢慢给你解释。”

    “路上？”

    “因为你到了入学的年龄了，所以我来接你回学院。你在校期间，我将是你的学长、室友以及监护人。”

    刷着牙的李津文将视线集中在付笔灵那一头纯白色短发上，含着一嘴泡沫含混不清道：“我没钱，交不起学费。而且我高中毕业已经三年了，现在来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不是有点晚？”

    抱着肩膀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的付笔灵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抬眼看向李津文：“不晚，才死了三百多人。等全球人口锐减一半，那才叫晚。”

    闻言，李津文捏着牙刷柄的手一顿。

    弯腰把嘴里的泡沫吐进洗手池，嘴角还沾着点白边儿的李津文看向付笔灵：“哪三百人？是转发我的博文猝死那三百人么？”

    “不然呢？”付笔灵的眼神掠过从自己脚上一跃而过的黑猫，又站起身去端详李津文摆在电脑旁边的那盆绿萝。

    漱了漱口，随手拽了一条毛巾抹干净自己的嘴角。

    李津文不解道：“我记得我没有梦游的习惯，真是我杀了她们么？那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查什么？”银灰色的瞳孔追着黑猫的身影转动，付笔灵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谁说是你杀了她们的？”

    “你说的。”

    “跟你有关不代表是你做的，你只是个诱因而已。”

    用手指同绿萝玩起‘你拍一我拍一’游戏的付笔灵沉吟着解释：“非说是谁杀了她们的话，是她们自己杀了自己。”

    “如果你还有问题，那就等我们回到学校再说。”

    站起身，付笔灵看向已经拾掇妥帖的李津文：“除了这只厄运猫和这盆噩梦草，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么？”

    “他叫黑猫，他叫绿萝，不是什么厄运猫和噩梦草。”接住跳到自己怀里的黑猫，李津文用粗粝的声线一字一顿地纠正道。

    懒得和李津文较真，付笔灵露出个假笑：“听你的，反正是你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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