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湿地,好象是煮了过多饺子的一个大锅,层层叠叠的马体、人体挤在一起,互相纠结着、拉扯着、拥挤着,分拆不开。
而勉强停下的骑兵后队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曾经在河滩玩过泥巴的人都知道,那河边的湿泥地,有些看起来很硬,走上去也能经住人,但你只要用脚踩啊踩啊,不多时,就会冒出水,变成一片泥潭。
后军也已进入了西溪湿地范围,这前军走过还没有问题的地方,经过前后军的共同踩踏,也开始变成泥潭,造成兵马下陷了。
五千骑兵全军被困,彻底完了!
就算还有些敌军没有进入泥沼,但已经失去了速度的骑兵,便不再是骑兵了。
“进攻!”阿铨抽剑向前,大声吼道。
旗杆上,真正的帅旗重新升起!(你说昨夜里不是烧了?我靠,都说了表演,阿铨营里这帅旗还多的是,你要不,100卖你)
与此同时升起的,还有两面血色大旗。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进攻号令。
老大的军队两翼展开,绕西溪湿地向前冲去,而阿飙从侧面杀来,切断了敌军的后路。
密集的长枪兵在前掩护,弓箭手在后,向敌军冲去。
“放箭!”老大大声下令。
“放箭!”阿飙大声下令。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都聚集在一起,最有力的进攻武器莫过于箭。
江南多竹,弓箭之利,天下无双。
呀呀军一面向前逼近,一面放出死亡的箭雨。
刹那间,箭如飞蝗,雨点一般持续不断落在敌人阵中。
前排的敌兵随即被长长的弩箭穿倒,人死马亡,血肉横溅,密集的箭雨一层层覆盖了泥泞中的军队。
眼前很快就生长出一片“箭田”。
江东的部队有着优良的传统,那就是个人英雄主义,无论是孙坚、孙策还是他们手下的这几员大将,冲锋都是在最前面。
这样做固然可以最大限度提升手下兵卒的士气,激发他们最大的斗志,却也最容易造成首领的损伤。
而现在的军队:首领瘫痪,全员混乱。
不过就算是失去了组织,他们居然还是乱纷纷的发起反击,但是一万多人的围攻,使失去速度的骑兵的反击变成一种笑话。
他们只是翻起一点小小的水花就被箭雨淹没了。
敌军的悲呼声越来越少,越来越低。
好多敌军根本无法反抗,因为他们连人带马都陷入泥中,互相之间又挤在一起,想动都动不了。
什么英勇,什么马术,在这一刻的箭雨下都是那么的脆弱。
这一刻,他们只是普通人。
“孙策,对不起了。你不该南下,不该来侵犯临安。我们江南三兄弟曾发过誓,要保护兄长潘洪,打断所有敢伸向江南的狗腿子,建立一个恬静富庶的江南,而你父子偏偏错走了这步棋。”
沼泽的威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它就象是一头怪兽,吞食着误入嘴中的猎物,毫不怜惜,毫不动情,生硬而冷漠。
呀呀军就守在西溪湿地四周,紧紧将敌军围困。
曾经凶悍的对手,此时只如待宰的羔羊,已失还手之力。
“停止放箭,让他们投降吧。”阿铨不忍心再进行屠杀了。
能够反击的敌军都已被干掉,余下的也死伤大半失去了抵抗力,就放过他们吧。
“敌军听真!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马老大大声叫道。
敌军静了片刻,不多时,传来阵阵哭声。
“程校尉死了!”
“孙统领也死了!”
“我们投降了!”
想不到,程普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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