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听不见杂音,看不见犯人的地方。
阿铨眼前出现了一间间单独的囚室。
这里关的都是有“身份证”的人。
甚至,当年那位权力声望比丞相还要威风的廷尉张汤,也被关到在了这里,这个一手创造的人间地狱,最终自杀。
那蔡邕呢?
历史上他就是自尽而亡的!
牢子在一扇牢门前停住。
“蔡大人,有人探视。”牢子喊道,却没有丝毫动静。
“开门。”阿铨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牢子犹豫了下。
“蔡大人是天下大贤,你还怕他跑了?”阿铨稍微提高点下嗓门。
“是。”牢子看看阿铨身后的张翔,不敢再多嘴。
张翔先一步进去,四下看看,然后才道:“公子,没机关,请进。”
阿铨进到囚室来看:这间牢房还算干净,地上铺着稻草,一个六旬老人就坐在稻草上,手中拿着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他看起来极瘦,却给人以说不出的某种气质。
这就是一代大儒,琴、书、诗冠绝当世的蔡邕。
“小侄潘铨参见蔡世伯。”
蔡邕抬起头来,目光闪动。
“潘铨?哪个潘铨?你休怪老夫记性差”
“家兄现任扬州刺史,当初赴任诏书似乎还是世伯帮着办下来的。”
“你是,你是潘洪之弟?”
“正是。”
“想不到,想不到你兄长对我当董卓的官似乎极为不满,还曾投书一封大骂了我一顿,怎么今日ni却来看我?莫不是来看我这糟老头的笑话?”
“小侄今奉皇命,与温寺卿共同审理世伯的案子,所以小侄前来看望世伯。”
“你来审理?”蔡邕马上又失望地摇摇头:“你来审理,又能如何?我得罪当政,只怕非人力所能扭转,便是太尉马日暺也不能改变,何况是你。”
“世伯,就算王允非要杀您,总得编一个理由吧,难不成,只因为您帮着董卓写过几块碑文?当过几天手下?在他死时哭了一场?”
蔡邕道:“朝堂之上,有些事不可多说,不然的话,反会把贤侄也连累了。”
这话说的,想不到蔡邕几句话里,居然冒出了政治斗争的意味,这却是为何?
难不成,还有其它故事?
阿铨立时好奇心大起,心道:看来又有一段历史上鲜为人知的神秘故事要被我阿铨掀开了。
长安城里,大理寺天牢的最底层。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几根松明火把在无力的晃荡着,正好映衬出阿铨好奇的脸庞。
正坐在阿铨对面草铺上的蔡邕缓缓说道:“其实,说起来,除董之事,其间还有我的一份功劳。”
长安士人刺杀董卓的行动一共有两次,虽然是分别进行的,但这两次刺杀其实都有王允的影子。
王允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第一次刺杀是由越骑校尉伍孚执行的。
越骑校尉是北军一个校尉,主骑兵。
董卓吞并了北军后,伍孚算是董卓的手下。伍孚是凉州人,董卓也是凉州人,老乡,所以董卓对他比较信任。
群雄起兵之后,董卓对士人心存戒备,少数受到重用的士人大部分都有边疆背景,如司徒王允是并州人,太尉马日磾和尚书仆射士孙瑞是扶风人(扶风郡在陕西、甘肃交界处,地接凉州)。
伍孚精心准备了一番,他穿上贴身铠甲,携藏利刃,在外面罩上宽大朝服,然后去找董卓汇报思想工作。
因为是老乡,董卓对他比较客气,于是起身相送,用手拍着他的后背,鼓励他好好工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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